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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顾鸾影成狐狸精


  萧南屏打开盒子,盒子里只有三样东西,一方玫红色绣星月的罗帕,一只淡蓝色绣兰花的香囊,和一个镂雕的白玉香球。

  “香球里的香料非是中原所产,听一位客人说,这是西域天竺皇室用的一种香料,稀缺含有,今已断产。”柳姑娘走回罗汉床边坐下,随手端起杯盏,品着香茶,尝尝点心。

  “柳姑娘,点心坏了,还是别吃了伤身了。”萧南屏既已得到了这三件东西,目的已达到,这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可她还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美人香消玉殒,便多嘴提醒了一句,她相信凭柳姑娘的聪慧,自然会明白她话中之意。

  柳姑娘抬头望向离去的那道纤细背影,又低头眸光复杂的看着手中的点心,心中一片冰寒。她唇边浮现一抹苦笑,手中的的点心,自指尖跌落在铺着波斯地毯的地面上。

  点心摔出碎屑,弄脏了名贵的波斯地毯。

  叮铃铃~叮铃铃~

  伺候在外的两名小丫环,闻铃声低头走了进来。

  柳姑娘神色淡冷的坐在罗汉床左侧,对她们吩咐了句:“以后风月再来,便直接拒于门外。我与她之情义,至今日而断。”“是。”两名丫环低头恭声应下,一个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点心,收拾干净了地毯。一个走过去,把桌上的茶点全部撤了下去。

  柳姑娘在她们退下去后,她方才拂袖起身走向窗前琴案,微微一声轻叹溢出红唇,包含了太多的失望与心痛。

  风月,她心中最后一点光亮,也至此熄灭了。

  罢了!她本就是处于黑暗中见不得光的人,何必还去贪求别人施舍的那一丝光明温暖呢?

  不如不期待,也就不会一次次这样失望……心痛了。

  ……

  北冥倾绝负手而立在影壁之前,他看了许久这些字迹,皆是一手手的好书法。

  车轱辘转动的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可闻。

  他闻声回首看去,只见一辆无比奢华的红漆描金马车,由一匹雪白无杂毛的高大骏马拉着缓缓行驶而来。

  车夫是一名玄衣男子,模样普通,身形高大,一瞧便是个实力不俗的练家子。

  他跳下马车,手握马鞭,步履沉稳的走向听雨楼。

  在距离听雨楼影壁一丈远时,他便是驻足拱手一礼,低头恭敬道:“庐陵王府车驾已到,恭请柳姑娘移步出楼。”

  北冥倾绝目光从那名侍卫身上,移到了听雨楼紧闭的二层房门上。不是说柳姑娘从不踏出听雨楼半步吗?庐陵王府的人,怎会提出这样强人所难的要求?

  吱呀!听雨楼一楼的大门从里打开,小丫环垂首恭送客人离开。

  萧南屏出了听雨楼,便瞧见了庐陵王府的马车,她拿着盒子的手往后一背,举步走过去,对那侍卫笑言道:“你回去告诉五哥,就说本公主今儿赏了柳姑娘,她不接邀约了。”

  “是,小人这就回府回禀王爷。”侍卫一见到萧南屏就是心里打颤,那还敢在此久留下去?立马恭恭敬敬行一礼,便忙转身走向马车,驾车离去了。

  北冥倾绝移步走向她,瞧她背后宽袖下,似有什么东西?

  萧南屏一手背后,一手牵住他如玉温润的大手,步伐有点急切的向那高高的石牌楼外走去。

  北冥倾绝薄唇紧抿,跟着她的步伐,走向无门成禁的石牌楼,一口气出了听雨楼范围。

  萧南屏拉着他的手,走出石牌楼一丈多远,她才停步回首望向那座高高的石牌楼,上书“听雨楼”三个大字,中间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石碑,用鲜红的朱砂描出一个血淋淋的“禁”字。

  “这个‘禁’字,是他赐下的?”北冥倾绝一贯不是个柔软心肠的人,可对这个一生命里半点不由她的柳姑娘,他却不由升起一丝悲悯之心。

  “嗯,就是他赏的,禁了柳姑娘一辈子的自由。”萧南屏收回目光,拉着他的手,举步离开。

  北冥倾绝跟在她身后,望着她背影,淡淡说了句:“她是自由的,只是没人带她走。”

  “嗯?”萧南屏回头看向他,忽然觉得感性的他,有那么点诱人哦。

  北冥倾绝对上她直白火热的目光,他眼神微一闪烁,耳朵尖红了,身子也变得燥热不安了。

  萧南屏不容他又出手抱她亲她,便拉着他的手,加快了脚步,最后还小跑上了。

  北冥倾绝长这么大以来,头回和人手拉手一起跑着玩,真是感觉又幼稚,又有点新奇有趣。

  暗中的麒麟抬手捂眼,真是受不了了,看别人谈情说爱,就是没有自己亲自上阵爽啊!

  忽然很想玄武那小子,也不知他非要和青龙走那一趟做什么?大过年的,就不知道留下来多陪陪她吗?

  哼!不解风情的笨蛋,还不如平素冷冰冰的威王殿下可爱呢!

  朱雀在后紧随上,飞檐走壁,拂风掠影,如一抹红纱飘飞在满是白雪的屋顶上,快的让人看不清是人,还是云霞。

  萧南屏也发觉有人跟踪她了,这回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听脚步声,还是个体态轻盈的女子。

  朱雀一闪而现,把暗中那个鬼鬼祟祟的女子,给揪住丢了出去。

  那女子穿着粗布衣裳,头上包着块碎花布巾,摔倒雪地上,便是一声痛呼,手里一包药也随之抛滑出了雪地老远。萧南屏一瞧清楚对方那种憔悴枯黄的脸,便是惊讶一呼道:“郑氏,你还没死?”

  不怪她如此吃惊,而是去年北国皇宫那一场乱子,就算她们母女没有死在混乱中,胡太后也断然不可能放过她们母女的啊。

  郑氏这几个月来过的很辛酸,而这一切,都是被她那个不孝女儿给害的。

  她之前见过商萝的母亲,曾经一个妾室,居然都成了一府太夫人了。

  如今商萝招赘入门,夫妻和顺,母慈子孝,又有着商海若留给她们母女的宅院铺子和钱财,她们母女可说是一辈子都能衣食无忧了。

  可她呢?她可是曾经一府的主母,是容王太妃,门阀世族的小姐,身份何等的贵重。为何,为何如今偏偏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萧南屏看向郑氏的眼神,变得尤为寒冷。此人不能留,留下只会给阏辰带来灾难。

  郑氏低头哭泣着哭泣着,忽然感到一股危险的寒意袭来,她吓得心中一跳,忙抬头看向萧南屏急说道:“公主请先听我说,我没想打扰……打扰东海公主的意思。我只是路过这条街,碰巧看到了你们,真的!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出来抓药的,我……我被卖给了一个鳏夫,他孩子病了,让我出来给孩子抓药的……”

  萧南屏没兴趣听郑氏的悲惨遭遇,她给朱雀递了个眼色,冷声吩咐道:“你和她一同回去,安排他们一家离开建康城。”

  “是。”朱雀拱手领命,走过拎起软瘫在地的郑氏,带着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郑氏暗松口气,只要萧南屏不杀她,她就还有机会找上商海若,让商海若帮她把蔓儿救出火海……

  萧南屏举步继续往前走,她在想,这些事全一起冒出头来,是真的只是巧合?还是有人在有意为之的暗中推动?

  “建康的风云,比洛阳更诡谲多变。”北冥倾绝随在她身后三步外,望着前方悠长宽敞的大道,他眼中神色亦是变得凝重。

  自风月事起,一件事接着一件事,风波便一直不曾平息过。

  “那是因为萧氏皇族比元氏皇族复杂,人多了,事儿也便就多了。”萧南屏低头看着手中的木盒,其中三样东西,有两样来自江陵,只有白玉香球来自西域。北冥倾绝低垂下睫毛,覆盖去眼中的忧愁。天下四分五裂,今日你称王,明日我称霸,争争夺夺百年无休止。而他们这些人,却只能是那随波逐流的一叶扁舟,人生半点不由己。

  ……

  正月初三,北国。秀容郡,秀荣郡公府。

  事出已两天了,顾鸾影从尔朱伯彦的如夫人,成了尔朱荣的如夫人。

  尔朱兆对此很是不赞同,觉得叔父不该因为一个女人,便亲兄弟间生嫌隙。

  尔朱荣瞧出这侄儿的心中所虑,不由一笑:“兆儿你还是太年轻了,看到的只有表面,而不会像伯彦一般,早已心知我此番做法,乃一切皆是为他好。”

  尔朱兆闻言眉头一皱,垂眸沉思一会儿,才幡然领悟道:“叔父的意思是……孤鸾影是貂蝉,有人要当王允,妄想以一女来挑拨你和三叔的关系?”

  “嗯,正是如此。”尔朱荣眸含笑轻颔首,他本就生的肤色白皙,容貌俊美,那怕如今已三十有五,也依旧英姿不输年轻的尔朱兆。

  这样的他,只要使点温柔的手段,何愁顾鸾影无倒戈之日?

  尔朱兆拱手一礼道:“兆儿受教了。”

  “嗯,你且回府吧!叔父也该去瞧瞧那位鸾夫人了。”尔朱荣对待尔朱兆一直很慈爱,那怕是之前尔朱兆去洛阳办事失利,他也不曾责怪过他一句,最多就是教他一智,与萧南屏相交,必要顺着来。

  “兆儿告退!”尔朱兆恭行一礼,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尔朱荣在尔朱兆离开后,面上的笑容便消失了。眸寒如冰,脸色阴沉唤道:“来人。”

  书房外伺候的侍卫,推门走进来,单膝跪地,抱拳候令。

  尔朱荣起身自书案后走出来,单手背后,眸光冰寒道:“从即日起,你便伺候在竹影院,确保鸾夫人的安全。”

  “是。”侍卫低头领命。

  尔朱荣抬手挥袖让他退下,之后,他独自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才整理下衣袖,开门离开书房。

  ……

  竹影院

  顾鸾影已歇息,犹豫她在尔朱伯彦府里一样,从不会等尔朱伯彦来不来。

  也是她这样冷傲不讨好人的性子,尔朱伯彦才不曾怀疑她是个细作。

  其实,她也不算是细作,因为她根本不会为了顾家打听什么事。

  真正的顾家细作,实则是她的乳母——金嬷嬷。

  金嬷嬷是个晚睡的人,顾鸾影可以不等人,她却是得替顾鸾影等。

  尔朱荣到来时,见还有丫环嬷嬷准备茶点迎他,他还以为顾鸾影尚未歇息在等他呢。

  可等他进了房间,没看到顾鸾影的人影,才知自己这是自作多情了。

  “郡公爷,鸾夫人等您等久了,怕冷便先上榻暖着了。”金嬷嬷恭敬的低头说道。

  “嗯,你们都退下吧!”尔朱荣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释,更不需要顾鸾影讨好他,他只是要把顾鸾影这条冷血毒蛇,捏在自己手里,谨防她乱跑咬人罢了。

  “奴婢告退,郡公爷和鸾夫人早些歇息。”金嬷嬷带着丫环行礼后,便退出了暖和和的房间。

  竹影院的主卧房里是火墙,冬天烧着,暖和的不需要穿棉衣。

  所以,尔朱荣才心中冷笑。什么怕冷便没等他?哼!刁奴狡辩。

  卧室里的床榻帐中,顾鸾影睡的正沉,丝毫不知已有一头猛虎躺在了她身边。

  尔朱荣宽衣后便熄了灯,走到床边拂开罗帐,掀开棉被躺了下去。

  顾鸾影就算睡的再沉,当有一只掌心粗砺大手自衣摆下抚摸上她腰侧的肌肤上时,她也该吓得惊醒了。

  “是我,吓到你了?”尔朱荣的声音低沉且温柔,充满着对怀中的爱怜。

  可只有顾鸾影才清楚,这个自后抱着她的男人,在她耳边温柔低语时,那只大手是何等的放肆。

  “府里的那些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性子冷不爱告状,以后少不得要受委屈。我怜你爱你,以后常来你这儿,你得宠,下人便不敢轻慢你这位新夫人了。”尔朱荣依旧对顾鸾影言语很温柔宠溺,可一只大手也没闲着,褪尽了顾鸾影的衣衫,翻身覆在这具年轻娇美的躯体上,亲吻与抚摸皆有些粗鲁无节制。

  顾鸾影偏头忍受着这个男人给她的羞辱,她心中恨极了。恨北冥倾绝对她太无情,恨萧南屏出现夺了她所爱,更恨顾家就这样把她给贱卖了。

  她恨,恨不得杀所有人,包括这个逼她承欢的男人,还有这样肮脏的自己。

  “鸾儿,你真美!”尔朱荣在情动时,紧搂着怀中的美人儿,忘情的亲吻她每一寸娇嫩的肌肤,留下于她而言是羞辱,于他而言却是惩罚的烙印。

  他要让这个女人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是属于谁的人,谁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顾鸾影是不想迎合这个男人一点,可当她真落在这个男人掌中时,她却悲哀的发现,她不仅身体被人控制的身不由己,就连她的情绪和感受,也逃脱不了这个可怕男人的控制。

  窗外,夜色撩人,竹影摇曳。

  窗内,春色无边,旖旎生香。

  ……

  翌日

  尔朱荣昨夜虽是在竹影院过的夜,可却是天刚蒙蒙亮就离开了。

  顾鸾影被那个手段可怕的男人折腾了大半夜,累得她一睡便到了日上三竿。

  金嬷嬷今日接到一个消息,少爷让她带小姐去趟锦绣布庄。

  不得已,她只能冒犯的去喊了小姐起床。

  顾鸾影浑身酸软的起了床,可下地却无力行走。

  金嬷嬷伺候小姐洗漱时,便看到小姐身上吻痕遍布,心中甚喜。看来,尔朱荣是真喜欢小姐,竟然在小姐身上留下如此霸道的欢爱痕迹。

  顾鸾影一看到身上这些痕迹,便羞愤的怒红了双眼。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尔朱荣昨夜都对她做了什么。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拉着她一起沉沦欲海的疯子。

  “小姐,奴婢给你按摩下吧。”金嬷嬷走过去,蹲下身,伸手为顾鸾影按揉着双腿,微低头低声说道:“小姐,郡公爷可比三爷长得好,你看着也能顺……”

  “他长得好不好,我都不可能看的顺眼!”顾鸾影怒红双眼里泛着泪光,颗骄傲如她,又怎么可能为这点小事流泪惹人笑话。

  金嬷嬷心中一叹,低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梅香送来了吃的,她并不知道顾家嫁女的真正目的。故而,她这小姑娘在见到俊美又温柔的尔朱荣时,还觉得她家小姐这回是赚了呢!

  毕竟,三爷也就是一方的小小刺史,哪有手握重兵的郡公爷厉害啊?

  而且,郡公爷长得一点都不像蛮夷之地的人,倒像是江南水乡里走出来的儒雅贵老爷,让人看了就心喜脸红。

  顾鸾影用了半碗粥,便让金嬷嬷备肩舆出了竹影院。

  她这个样子,走在府里也是惹人笑话,倒不如就摆出恃宠而骄的姿态给人看。

  花园凉亭里坐着两个晒暖的如夫人,她们进门比顾鸾影早半年,是一对模样不错的双生姊妹,曾经很得尔朱荣喜爱。

  可自打大年初一顾鸾影出现后,她们可就一下子失了宠了。

  所以,她们姐妹恨着顾鸾影呢!一见到顾鸾影乘肩舆路过,小妹便是执帕掩嘴嗤笑了声:“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三爷家的顾姨娘啊?”

  “妹妹可是糊涂了,这那是什么三爷家的顾姨娘,明明是郡公爷刚宠幸的鸾夫人嘛!”大姐手捧杯盏,笑语言道。

  “哼!什么鸾夫人,说来说去,还不是和咱们一样,都是个妾!”小妹说这话时,可是咬牙切齿道的好似在咀嚼顾鸾影的血肉。

  梅香有些为她家小姐愤不平的要开口,却被一旁的金嬷嬷给按住了。

  顾鸾影神色如常,依然是那副清冷孤傲的样子,根本就不屑于和这些女人争宠。

  那对姐妹花见自己白唱一场,人家压根儿没看她们一眼,心中不免更讨厌这个孤高自傲的顾鸾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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