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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叶上珠的离开


  吃罢饭,他们夫妻二人去了叶上珠的居所,结果却是没找到人。

  萧南屏与北冥倾绝走出屋子,来到院中,望着院中那些奇花异草,她眉头轻蹙一下道:“这些花草都是谁送给他的?会是琰摩吗?”

  “琰摩的东西,他应该不会收。”北冥倾绝也有许久不曾来过叶上珠的院落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喜欢上养花了。

  “不是琰摩,那会是谁这般为他费尽心思?”萧南屏举步走过去,望着几盆花,她眉头紧皱一脸凝重道:“鬼兰,多栖息于林地沼泽,多已山毛榉腐叶为生长地。蝉翼荠,又名大地翅膀,生长极慢,这一盆少说也得十年之久。恶情之花,珍惜罕见花卉。而这些花,却全是皆非中原之物。这冰莲虽是中原之物,可它却喜寒冷,我之前在平洲见过,南国建康城这样的暖带地区,他是怎么让它活下来的?”

  而且,他居然还把这冰莲放在外头,那怕是树荫下,对于冰莲,也是一种摧残啊。

  北冥倾绝对于花卉并不太懂,她若不细说这些花卉的习性和来历,他还只当这些花卉,只是奇形怪状稀罕一些呢。

  “叶上珠到底在与什么人结交?对方接近他又有什么目的?”萧南屏越看着这些世界罕有的奇花异草,她越是心里为叶上珠担忧不已。

  他居然又一个人一声不吭的出门去了,他难道就不知道凭他那身子骨,根本不适宜与人长久缠斗,一旦他遇上难对付的高手,对方缠着他耗也能耗死他的吗?

  “我先派人去找琰摩,如果他和琰摩在一起最好,若没有……”北冥倾绝也不知道若是在琰摩那处寻不到叶上珠,他们又该去何处找他了。

  叶上珠无亲无故,无朋无友,没有不良嗜好,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想寻迹找他,无异于是难于上青天。

  在这个世上,除了他们这些人,他也只和琰摩有点关系,若是他没和琰摩在一起,那他又能去哪里呢?

  “我们先去琰摩那处看看再说吧。”萧南屏再看这些花草,总觉得这就像是叶上珠的催命符一样,一眼便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北冥倾绝带她一起出了门,坐车直奔琰摩在建康城暂居所。

  咳咳!其实也就是一家歌舞坊。

  这个琰摩也是奇怪,又不缺钱,买处宅子能花多少钱?

  偏偏住在歌舞坊里,他当他和春情一样,也是位风月门主吗?

  ……

  巫山坊

  萧南屏一看到这歌舞坊的名字,嘴角便抽搐了一下。呵呵,这家老板很简单粗暴嘛。

  昨儿个刚闹的满城风雨的人物,今儿居然又带着新婚夫君逛歌舞坊,啧啧啧!这么貌美如花,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贤妻,请给他们来一摞。

  萧南屏没理会那些人怪异的目光,她直接找上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呃?这是男的吗?

  刕刃刀望着这位黄衫美人儿,他那双丹凤眼妩媚风流一笑,扭着水蛇腰便走了过去,手中粉红罗帕一甩,香风阵阵声色娇道:“夫人带着夫君来我这巫山坊,该不是……我坊里有姑娘招惹了你家夫君了吧?”

  萧南屏盯着对方打量几眼,红衣黑衫,乌发白玉簪,粉香帕,金腰带,男生女相,妖娆多姿。

  咳咳!这一定是风月门某个当家坊主,不然不能这么妖的够味儿。

  刕刃刀一瞧见对方手里的红色令牌,他便一下子站直了腰杆,神色肃穆的伸手客气请道:“二位请随我来,我叫刕刃刀,你们也可以唤我五把刀。”

  五把刀?萧南屏嘴角抽搐一下,又忍不住看了看这人风流的身段。咳!这么一个声娇身软的美人儿,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粗豪大汉的外号呢?

  “我姓刕,三刀刕,师父说我性刚心狠如出鞘利刃,便为我取名为了刃刀。”刕刃刀一路带着他们,来到了巫山坊的后院。

  后院占地面积很大,建造着华美的亭台楼阁,游廊碧池。

  刕刃刀走在前头,来到一处凉亭中,他转身面对他们笑问了一句:“不知二位来巫山坊,是要寻何人?”

  萧南屏望着他淡淡问:“在你们巫山坊,可有一位长久居住的红衣公子?他身边应还有一位断臂公子。”

  “哦?原谅二位要找的是大公子啊?正好,他们就在不远处的云雨阁中听曲喝酒呢!”刕刃刀伸手笑指向一处最高的华美高阁,细听之下,隐约有丝竹管弦之声。

  萧南屏与北冥倾绝同望向那座云雨阁,凭他们的目力,自然瞧得见阁上有数名女子在蹁跹起舞。

  “二位请随意,我便不打扰了。”刕刃刀微笑对他们拱手一礼,便随之离开了。

  萧南屏与北冥倾绝顺着游廊,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这座云雨阁。

  云雨阁外无人伺候,他们很顺利的登上了二楼,看到了一副让他们目瞪口呆的画面。

  叶上珠赤脚懒坐在地上的篾席上,身后靠着一个长条大靠枕,手中执箫吹奏一曲风月之地刚流行的诉衷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颓废慵懒,像个纸醉金迷的纨绔子弟。

  而那在一群粉衣美人儿伴舞中的红衣男子,居然就是那个暴龙哥琰摩?

  金衣公子在一旁安静饮酒,因此,他是最早发现他们夫妻二人的人。

  北冥倾绝眉头一皱,松开萧南屏的手,满身怒火的走过去,伸手握住叶上珠纤细如女子般的手腕,将他拽起来,便转身向外走去。

  “放开他!”琰摩挥袖出手,一把细身弯刀,锋利无比的刺向北冥倾绝的背后。

  叶上珠转身挡在了北冥倾绝背后,望着琰摩淡冷道:“不许伤他。”

  琰摩的刀尖划破了叶上珠的衣襟,他旋身收刀,怒瞪了他一眼,气的走到一旁坐下来,猛灌了自己好几杯酒。

  北冥倾绝一闻到叶上珠身上有酒气,他更是怒了。

  叶上珠知道北冥倾绝在气他不爱惜身体,可他已经这样珍重自身活了这么多年了。

  珍重到他觉得好累,不想再这样病殃殃的活下去了。

  北冥倾绝一手紧握着他手腕,眼睛泛红望着低头垂眸的他,压抑着怒火,低声与他说:“就算中原之地无药可医治好你,我也会在准备好一切后,尽快的带你去西域诸国,南疆,甚至是海外国度,总会找到良方医治好你的身子,你为何就不能再等等?非要在这时候如此的糟蹋自己的身子,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雅岚,别这样,放手!你会弄伤他的。”萧南屏忙上前掰开了北冥倾绝捏着叶上珠手腕的手,拉开他,望向叶上珠温声劝道:“无论你的结局如何,都请你在余生好好活着。正如我,明明活着不易,我还是一步步撑过来了。”

  叶上珠对上萧南屏的眼睛,回想她与那个白衣人的关系,呵呵!的确,她活下来很不容易,能坚持一步步走到今日,更是不易。

  萧南屏不知道叶上珠为何忽然变成了这样子,可她还是对琰摩交代了几句:“他常年服药,不能饮酒。你若是真为他好,就请在逗他开心时,也莫忘了照顾他的身体健康。”

  “他不能饮酒?”琰摩倏然双眼一瞪,看向叶上珠,眼底浮现了一抹沉痛的怒气。

  “三弟,你不是说你的身体是旧伤落了病根儿,与……”金衣公子话说到一半,便已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叶上珠,心跳的很快,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在发抖。

  他是要让自己死在大哥手里,所以,他才会这些日子忽然对大哥转变了态度,并且在近几日开始与大哥在一起寻欢作乐。

  为得不过是,他要拖死自己,让他自己间接死在大哥手里的啊!

  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大哥?当年是他自己选择不上船,而去用命拖住那些人的,这事不是他和大哥逼他去做的啊!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要如此残忍的对待大哥?他到底在恨大哥什么?

  琰摩的脸色也是变得极为苍白难看,他双眼泛红含泪望着他,眼中的泪,悲痛的溢出眼眶,滑过他苍白的脸庞,滴落在地面上,砸出破碎的冰花。

  “大哥!”金衣公子一见琰摩拉着叶上珠便向外拽去,他便忙跑过去阻止,很怕盛怒之下的大哥,会一气之下掐死他们这个性情越发古怪的三弟。

  北冥倾绝闪身拦住琰摩的去路,与盛怒之下的琰摩对了一掌,他脚步微移,琰摩却退后了三步。

  琰摩心知他打不过北冥倾绝,可叶上珠他必须要带走。

  叶上珠眸光平静的望着北冥倾绝,唇边浅浅一笑:“我也该走了。”

  当初北冥倾绝是北国的大将,常年征战四方,是需要他这个军师给他偶尔出谋划策下。

  可南国的皇帝对北冥倾绝很提防,不可能放了他,也不会轻易让他掌握很大的兵权。

  那怕有一日北冥倾绝会再披甲上战场,南国大军营中也在不是他们能完全做主的天下了。

  而他,他不想做一个被人左右行动,束缚看法的军师。

  所以,他是时候离开北冥倾绝了。

  北冥倾绝目光幽深的与叶上珠对视许久,他才移步侧身为他们让开道,让他们离开。

  叶上珠便被琰摩拉着向前走,路过北冥倾绝身边时,他望着他笑说了句:“记住,我比你大,永远是你哥。”

  北冥倾绝望着叶上珠脸上得意的笑容,望着叶上珠与琰摩一起离开的背影,他眸光微闪动一下,薄唇轻启低唤了声:“哥。”

  叶上珠虽然没有回头,可他还是眼中含泪笑应了声:“哎,哥听到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北冥倾绝望着叶上珠下楼的身影,喃喃低语。他希望他们这群人,每一次暂时的离别,都能后会有期。

  金衣公子在临走前,暗中塞给了他们一方帕子。

  萧南屏紧握住那方柔软的帕子,用宽大的衣袖做遮掩,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手里的帕子。

  北冥倾绝目送走了叶上珠,便转身走过去,牵她的手说了句:“我们也走吧。”

  “嗯。”萧南屏对他笑点下头,便随她一起离开了这座云雨阁。

  ……

  叶上珠随琰摩离开了巫山坊,直接坐车离开了建康城。

  离开建康城后,为了躲避神王眼线,他们走了比较僻静的小路,顺利的远离了建康城。

  叶上珠这一走,走的无比决绝。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琰摩也没明白,叶上珠一边恨不得用那么残忍的手法惩罚他,一边又忽然要与回岛,到底他心里是在想什么呢?

  金衣公子一路保持沉默的坐在马车之外,这个三弟变化太大,早已不是那个心思简单的少年了,而是变成了一个心思深沉,善于步步为营的可怕之人了。

  马车里,琰摩望着叶上珠,很是不解的问:“你怎会忽然……要与我回岛?”

  叶上珠靠在车窗口,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他苍白的脸庞上,神色淡淡道:“神王不会放过你,你留在建康一日,他们便一日不得安宁。而雅岚他前十几年太苦了,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成亲娶妻了,本就该甜甜蜜蜜的过他们的小日子,而不是总去应付那些麻烦之事。”

  琰摩眉头一皱,面露不悦之色,语气很幽怨道:“他不过就是你结交的一个朋友,怎么就能重于我这个大哥了?”

  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他们才该是最亲近的人。

  叶上珠回头看向他,淡淡一笑:“你和雅岚可比不了,雅岚就像那雪山融化后的冰泉,至冷至清,至纯至净。而你,大哥,你这人可比他复杂多了,想要的太多,欲望太深,你早没了那份纯真了。”

  琰摩背靠在车壁上,仰头自嘲一笑:“你说得对,他至纯至真,我……我就是一个混蛋,行了吧?”

  “嗯,你的确是够混蛋的,比年少时还要混蛋。”叶上珠勾唇轻笑一声,偏头又望向窗外,路途中的风景,真是像人手中紧握的流沙,无论如何想去抓住,都会像风一样从指间无情的掠过,半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哼!”琰摩不悦的冷哼一声,抱臂靠在车壁一角,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和这个人说话了。因为,他怕他不是被这人气死,就是被这人气的想杀人。

  叶上珠沉默的望着窗外的风景,就算他又想咳嗽了,他还是强忍住了。

  琰摩发觉他呼吸有些不对劲儿了,便睁开了眼睛,别扭的挪到他身边去,拉过他攥着帕子的手,抽出帕子捂在他嘴上,皱眉没好气道:“想咳嗽就咳,我又没霸道到不许你咳嗽。”

  “咳咳咳……”叶上珠闻着帕子上的草药香气,再也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的面色泛红,眼泪都出来了。

  琰摩望着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烦躁的粗声粗气道:“等回到岛上,你给我好好忌口吃药,养好身子,再敢这样病歪歪下去,我就……掐死你算了。”

  叶上珠抬手拂开他的手,嘴角含着一缕血丝,他望着琰摩笑说道:“你就算掐死我,我也好不了了。”

  “你……”琰摩也是拿这人没办法了,只能握着染血的帕子,坐到了一旁去。

  金衣公子在外听着这二人的对话,一脸无奈的摇头叹气。唉!就他们这样的兄弟,和仇人有什么分别?

  唉!他这个老二夹在中间,以后的日子,是别想好过了。

  ……

  建康城,东华楼。

  萧南屏与北冥倾绝因姗姗来迟,被傅华歆抓着硬逼着喝了三杯高粱酒。

  萧南屏就想不明白了,傅华歆这样的人,生活不是该很奢靡精致的吗?为什么他会点了一桌子大肉,还有四坛高粱酒呢?

  商海若望着这桌子上的大肉,也是头疼。他又不喜欢这些油腻的吃食,点这么多是要做什么?

  北冥倾绝喝完三碗高粱酒,整个人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萧南屏在一旁一手端着粗瓷酒碗,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身边的男人,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蒙蒙的,正拿起一只烤羊腿在大口大口的啃着,吃的可真香啊!

  商海若一见北冥倾绝变成这副样子,她便伸手揪住了傅华歆的耳朵,气的脸色泛红道:“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再给雅岚吃天桃,你……你一会儿不捉弄他,你心里就难受是不是?”

  “什么?他这是吃了莲雾而出现的……”萧南屏从不曾见过有人对一些东西过敏,是会出现这种梦游般的情况的。

  北冥倾绝把烤羊腿啃了一半,又拿起一块切都没切的大块牛肉咬了一口,双眼无神的细细咀嚼着,像极了在做梦吃大餐的人。

  萧南屏可怕他会拿起拿只巨蟹也张口咬下去,那样不磕坏牙,也得被螃蟹腿上的毛刺刺皮嘴唇。

  商海若也顾不上收拾傅华歆了,她也忙伸手去帮忙剔蟹肉,还有这烤鸭和烧鸡,最好只留给他鸡腿啃,以免他吃的时候被骨头卡坏了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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