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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醉酒


“娇气。”

        秦渊太子之尊,都没说什么,反而这个小国质子嫌这嫌那,不是娇气是什么?

        可是看到少年皱巴巴的小脸,想他刚才还满怀热血地要为他效力,对待肱骨之臣,秦渊自觉应采取怀柔策略。

        于是,让人好生把桌椅又擦了一遍,又找了锦缎铺在凳子上,才让少年勉强坐下来。

        “这里虽环境简陋,酒倒是醇香,尝尝。”

        太子殿下亲自倒的酒,楚映之必然要给面子,只一口,他就知道为何这位殿下钟情这家酒肆了,因为这家的酒,偏甜。

        楚映之内心暗笑,很难想象,平日里端方持重的太子殿下口味竟如此奇特,那些在太子面前战战兢兢的大臣,知道了殿下这个习惯,定会目瞪口呆。

        “公子在看什么?”看少年盯着他痴痴地笑,秦渊忍不住出言提醒。

        “啊?”楚映之脱口而出,“看殿下……”

        “哦?这次又是在看面相?”秦渊调侃道。

        “我看殿下生的好看!”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殿下龙姿凤章,气质高华,下臣不自觉看呆了,还望殿下原谅则个。”

        他这么坦荡说出来,倒让秦渊不知如何是好。

        身为太子,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从身边女人对他的态度来看,他大抵知道自己容貌不差,可是大剌剌在自己面前说出来的,楚映之是第一个。

        要是旁人,秦渊早就赏板子了,可对方是这个精怪的三王子,他又觉得理所当然,好像他本身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无拘无束。最后,只得化作一声叹息,“你啊……”真不知让孤如何是好。

        无奈似的点了一下少年的眉心,换来少年的怨嗔,“殿下怎么老爱打我这里,好痛的。”

        “孤没用力。”对待这个娇气的少年,秦渊都是轻轻扫过,生怕把小公子弄碎了。

        “殿下骗人,肯定红了。”少年捂着额头嘟囔,一脸怀疑。

        “孤看看。”太子殿下表示不背这个锅,欺身上前,拨开少年额前的碎发,发现少年眉心竟然真有一抹红痕,很淡,淹没在他雪白的肤色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难道真是孤打的?太子殿下有些心虚,他仔细端详,却发现那丝红痕不像外伤,却像……像是自少年皮肉里长出来一样!

        “其实也没那么痛……”太子殿下身高腿长,整整把他罩了起来。富有侵略性的气息让他双腿发软,不自觉屏住呼吸,弱弱说道。

        秦渊没有回话,他不敢看对方的的眼睛,只得四周乱瞟,余光意外扫到了太子殿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突然,额头被一双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掌控,不得动弹。接着,他感到额头前面传来冰凉的触感,略显粗糙的指腹轻轻按压他的眉尖,楚映之猛地一震,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充天灵盖,身体不受控制,微微颤抖。

        “别动,孤给你揉揉。”听着秦渊沙哑的声音,楚映之欲哭无泪,他真想掐死几分钟之前的自己,让你犯贱!现在逃脱无门,整个人像个受惊的小鸟,在猎人手下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久,太子殿下终于大发善心放开了他,他已经脸颊泛红,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孤又不是洪水猛兽,怕什么?”看少年躲的远远的,秦渊笑道。

        是啊,您比洪水猛兽更可怕!楚映之内心嘶吼,却不敢说话,怯怯看着他,那小模样,看起来怪可怜的。秦渊不再逗他,给他夹了块儿牛肉,“吃。”

        这里的客人多为平民,周围人多数穿着布衣、棉服,他们两人衣着华贵,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引来众人频频侧目,而太子殿下在这种环境中泰然自若,楚映之嘴里嚼着牛肉,心道,想不到殿下如此亲民。

        吃了太子殿下的牛肉,喝了太子殿下的酒,楚映之投桃报李,给秦渊剥花生,剥好后直接放在他的碗里,而自己则直接用手拿着花生吃,见状,太子殿下递过来一个手帕,让他擦手,楚映之注意到,太子殿下似乎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上次在城郊的马车上,他差点被严正杀掉,也是殿下拿出了一块干净的帕子为他擦拭满脸血污。

        对了,严正?!他突然想到这回事,忍不住问道,“殿下,严正后来怎么处理?”

        秦渊投来疑惑的目光,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早已忘记严正是何许人也,直到听完楚映之解释,他才恍然一笑,“路遇山匪,尸骨无存,这个结果公子可还满意?”

        楚映之默然,内心感慨万千,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报应不爽?严正要用这个理由杀他,却应验在了自己身上。可他一死,他断了一条线索,又如何去寻找当初的真相,王姐,在楚国可安好?

        “无需担忧。”看少年沉默不语,秦渊以为他担心无法向楚王交代,又想到楚国使团即将离秦,宽慰道,“孤的手下做事干净,必然不会留下隐患,况且……如今公子身在秦国,一切皆有我秦国负责。”由不得楚王指手画脚。

        楚映之却闻言一震,他也想到了楚国使团即将离秦的事,多日相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些什么。近来他诸事缠身,没来的及和他们通气,若是这些人稍有不慎,不小心说漏了嘴,他就惨了!于是斟酌着说道,“殿下,我想求一个恩典。”

        “但说无妨。”

        “我孤身来秦,身边没有亲人,实在是……孤寂难耐。请殿下准许,让楚国使团暂且留在秦国,聊解思乡之情。”让使团暂时留在身边是最稳妥的做法。一来他怕人多口杂,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二来他在秦国独木难支,需要人手帮他办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当初真是王姐授意,如此荒唐,父王知道吗?要是让这群人贸然回去,坏了王姐的事怎么办。

        在楚映之的世界里,事事以楚瑶为先,即使真是楚瑶把他抛弃在秦国,他也相信他的王姐有苦衷,时刻惦记着她。

        “好说,只要公子安心为孤做事,一切都好说。”秦渊悠悠转动酒杯,看向楚映之,“想不到公子竟是如此情深之人,孤原以为……”原以为少年被抛弃,必然心生怨怼,由此才能对他忠心,可如今看来,少年依然对故国怀恋,这对秦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有一个姐姐,待我极好……”看出来秦渊的疑惑,楚映之慢慢解释。趁着酒力,他像是找到一个倾诉的出口,把这些年楚瑶如何待他一一道来,在他的描述里,他的王姐温柔,善良,可为何少年的眼睛又充满了哀伤,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幼兽,楚映之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别喝了。”秦渊夺下了他的酒杯。

        “这酒烈,醉人。”

        “殿下骗我,这酒明明是甜的,我才没有醉!”楚映之扒拉开秦渊,夺过酒杯,笑嘻嘻地说道。看这个样子,秦渊知道他已经醉了,两边脸颊都泛着一丝红晕,眼中含着一层晶莹的水光,唇色嫣红,衬的容色艳丽异常,分外勾人。

        不少桌的男人都偷偷看着他,有更猥琐的,甚至咽了咽口水。

        秦渊心里突然冒起一丝怒火,好像自己的东西被觊觎,半点没了喝酒的心思,扶住楚映之,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搂着他的腰,带他离开。

        楚映之被这样扶着,耳朵里只有秦渊咚咚的心跳声,整个人晕乎乎的,似醉非醉,抱着他的腰,脸埋到他的胸前,他闻到了属于秦渊身上特有的味道,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淡淡的冷香,竟让他十分安心,恍惚间,他想起了小时候生病,被楚瑶照顾的日子,不禁喃喃道,“王姐……王姐……”我好想你,之之好想你啊……

        少年一声又一声,满是怀念和哀伤,秦渊伸出手,抚上他的头,轻轻抚摸过,又抚上他的背,最后直接把他打横抱起,让少年蜷缩在自己怀里,“速归。”他冷冷吩咐。

        把人直接抱到自己的寝殿,不知为什么,秦渊觉得少年眉间的红痕似乎更明显了些,一抹嫣红嵌在血肉里,惑人极了。秦渊不自觉伸出手,又猛的停下,僵在原地——他失态了。

        “别走。”手臂突然被拉住,少年脸红的厉害,迷迷糊糊,却紧拉着他的手臂不放,秦渊定定看着他,把少年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快步走出寝殿,他似乎,也醉了。

        洗了个冷水澡,秦渊恢复冷静,他察觉到了对少年异常的关注,已经超过了正常对下属的界限,可那又怎样?秦太子富有四海,区区一个少年算什么?  他有大才,不应该作为佞幸脔宠之流被对待。

        又想到少年小可怜儿似的一声又一声叫喊,他蓦地心一软,心想,孤满足他这个愿望。不能放他回去,让楚国王女来秦不就好了,叫什么来着,楚瑶?秦渊回到书房,提笔在折子上写下几笔,想到少年因此惊喜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

        第二日醒来,楚映之望着陌生的房间,脑袋里回忆起昨天自己的种种“壮举”,恨不得一板砖拍死自己。这时候一个侍女走进来,看到他醒了,笑道,“公子醒了?殿下吩咐,让您醒来去书房等候。”

        太子殿下不会要秋后算帐吧?

        楚映之忐忐忑忑,望着书房的雕花红木门,脚步踟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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