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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交易


  今天的晚饭来得特别早,很丰盛,可我却无丝毫的味口。满脑子都是小苗遍体鳞伤的躯体和红锦可怜挣扎无助的眼神。可想而知,李玫儿在对她们强行逼迫强行暴谑的同时,心中怀惴着的该是怎样恶毒怨恨和疯狂?义哥哥走了,她的心也凉了疯了,无处发泄的寂寥和仇恨竟然对着兰太妃身边的丫头下了手,一柱清香,悲悯世界,兰太妃再也看不见了……身边的丫头一个个被李玫儿以各种荒谬的借口遣走,最后就只剩下了忠心耿耿的红锦和小苗。一次一次被拖走,一次一次被打得遍体鳞伤地跑回来,小苗倔强的心里只是满满地承载着兰太妃,即使受再多的苦也绝不肯离开一步……可能是累了久了,也可能是无计可施了,李玫儿打不断小苗执拗刚烈的骨头,便象一堆狗屎一般地把她丢出了府门。最后,李玫儿便硬逼着红锦嫁给北朔王府的老管家李远……

  这一切沉甸甸灰蒙蒙似山一般地压在我心头,心中蹿起的无名怒火和令人窒息的焦灼急促让我再无一刻的安宁。

  义哥哥走后,北朔王府该是怎样的暗无天日修罗狱场?当初,苦尽甘来,义哥哥原本是接兰太妃过府享福的,没想到……得不到他的心,难道就该无故迁怒于他的母亲吗?如今,太上皇也从边塞归来,难道她就当真那么失去理智连一点也不顾及了吗?当初的错,又能怨得了谁?还不都是因为她自己……

  所幸,下午师傅竟来了风雅居,为皇上例行检查身体。出宫的时候却被我叫住了,简短的几句,他没有认出我来,却毫不迟疑地随我来到了秋裳居住的偏房。望见小苗的那一刻,他无不震惊了,待看到小苗遍体鳞伤的恐怖身体,师傅竟一声难抑的沉痛,哆嗦着抚上小苗的脸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青夜还好,青冉却紧握两拳,目呲俱裂,死死压抑着那喷薄的怒气,任凭青夜怎样的使唤就是僵立在床边死死盯着小苗一动也不动,眼中的愤慨和疼惜足以溶化小苗饱受痛苦伤痕累累的心。我轻声一叹,胸口压得生疼,示意了秋裳一下,便轻轻抬脚走了出去。

  “怎么?有事?”许久,一声清润,突地打破了束缚在我身上令人窒息的沉闷,我一个颤动,回过神来。抬起头,目光抑郁沉痛地望向了他。他一身沉稳,狭长的凤眸慵懒地敛着,静静望着我,偶尔的精光乍泄似流星突地窜进心里让我止不住的一阵惊慌。我急忙低下头,嘴里一阵支支唔唔,“嗯……我……”心似窒息,我懊恼地粗喘了一声,使劲砸着昏胀混乱的脑袋,寻找着一切合适可行的字眼,今天发生的事太出乎意料,该怎样向他诉说呢?

  “哼……”一声不轻不重漫不经心的轻哼,让我心一沉,止不住又抬起头望他。此时的他正斜吊着双肩,高贵却又无比慵懒地坐在软榻上。轻轻翕动着眼帘,不急不躁地品着美食,一身的悠闲,无比的惬意。对我的难为和局促根本无所谓。我脸一皱,轻轻松下被我握得发烫的银箸,怔怔望着他,一眨不眨。许久,他一个不耐,轻一挥手,两边伺侯的小宫女便悄然退下了,接着脸一仰,目光灼灼,望着我,一丝无赖,“这下总可以了吧?还不说……”

  我身一震,心一跳,嘴一弯,一丝嚅嚅,“皇上……今天我做错了,我不该打……”“嗯,那件事……朕知道了……”他一声无谓,轻描淡写,漫不经心,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我不敢置信,倏地直起腰板,偷偷观察着他的情绪,没有细究,没有责怪,没有惩罚,甚至没有多余的寻问,就这么风轻云淡毫不在意无谓地一声就完了?好象我打得他挺重的……“怎么。”许久,见我愣怔无反应,他抬起脸,一声意味,“怎么,是嫌朕不够关心不够重视处理得太轻了?”“当然不是……”根本不用思考,我回过神,一声清朗,瞬间又挺直了腰身,“皇上英明,那个卑鄙无耻变态的家伙,我还嫌打得不够呢……”“哼哼……”他一声冷哼,轻瞟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吃着饭,嘴唇眼角似是隐着一丝的好笑。“嗯,皇上……”许久,我又一声轻呼,有些踌躇,观察着他,欲言又止。他未动,只是展眼漫不经心地望了我一眼,细细的眉梢眼角都似浸润着一丝温柔宠溺,我一惊,眨巴了几下眼,不敢再看,转过头,心里一声嘀咕,刚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还不说?朕吃完了这顿饭,你便再没机会……”他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般,勾着唇,蕴着笑意,看似漫不经心淡泊冷酷,却又有着一丝难得的耐心。“皇上,我想要个丫头……”许久,我深吸一口气,一声昂扬,坚定果敢地看着他道。“噢……丫头?哼,你不是都已经把她带到风雅居了吗……”“呃,皇上,我想要的不是她……”我心虚地纠正一声,却又低下头,心里忐忑,不敢看他犀利的眼眸。他探究般地望着我,慢慢坐直了腰身,满脸的趣味,“怎么?不是她?难道还有另一个?朕好象记得,你从小便一直住在颜家庄吧?来京城也不过就这么几天,应该不会认识那么多的丫头……你能认识她,早就让朕惊讶不已了……”他斜着眼,一声声意味,却又透着隐隐的威胁。“呵呵,皇上……”我呵呵一声遮掩,随即脸一苦,低下头,声似蚊蝇,一声恳求,“皇上,我真的想去救她……”

  许久听不到他回音,我心一动,懦懦抬起头,却不期然正对上他无比漆黑灼亮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深邃眼眸,那幽深晶亮的眸子似带着一股的魔力辗转旋转着直让我往里面钻……片刻,他脸上的专注,深情,渴望,宠溺,欣喜一闪而过,最终都化为了一声掩饰的轻咳,“是谁?说来听听……”我呼吸顿时一窒,眼前一阵恍惚,心跳加速,脸一红,鼻间一丝急促……稍息,我蓦地低下头,一缕懊恼,随后脸一仰,一声郑重,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皇上,我想要北朔王府兰太妃身边的大丫头红锦……”“扑噗。”一声,他喷出了嘴里的饭,我脸一窘,扁了扁嘴,静静望着他没再言语。这样的要求是有些过份了……“你确定?”他擦了一把嘴,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我道。我郑重地点点头,坚定地望着他,“皇上,我真得很想要她……”

  “不行。”他一声干脆,毫不迟疑。“为什么不行?皇上,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她被逼嫁给那个又老又丑又龌龊又卑鄙无耻的老色鬼……北朔王走后,你都不知道她们到底过得什么日子?如今的王妃既歹毒又阴险,不仅对兰太妃不恭不敬不孝顺,还变着法子折磨她身边的丫头,你看看小苗身上的伤便知道了……”我一个急促,紧紧盯着他道。“那又怎样?这都是北朔王府自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北朔王府的管家,朕认得,名叫李远,原是二皇兄身边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很是了得,心思稳重又缜密,对二皇兄更是忠心耿耿……二皇兄远走胶州,便把整个王府放心地交给了他。据说,他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狭肝义胆,一身正气,可不是你嘴里所说的那个什么又老又丑又龌龊又卑鄙的老色鬼……依朕看来,红锦能嫁于他,也是福气……”他一阵强词夺理竟让我插不上嘴了。“不是的,不是的,皇上,你肯定被蒙蔽了……小苗不会骗我的,依目前北朔王妃变态凶狠的心性,她肯定是不择手段逼迫了红锦,红锦曾经说过要一辈子守着兰太妃终生不嫁的……况且,以兰太妃的地位和尊崇,即使要嫁,也该嫁个大将军大司马大学士什么的,怎能嫁个名不经传的老管家?他又比红锦大那么多,这样绝对不般配,说什么我也要把红锦救出来……”我不管不顾,拍着桌子,一脸坚决地道。

  他抱着肩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望着我的义愤填膺,许久,身子一垮,脸一嗤笑,“麻烦你问明情况搞清状况好不好?你可知李远是何人?你又怎知红锦不是心甘情愿嫁与他?”“这还用问?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小苗也是兰太妃身边的丫头,都被打成了这样,红锦又能好哪儿去?我不管他李远是何许人,总之他与北朔王妃沆瀣一气,红锦就是不能嫁于他……”我言辞灼灼,鼻子喷着火,一脸严正地道。

  “哼,你竟然如此小看他……”他斜睨着我,唇角一勾,一丝意味道。“这个李远可不是你嘴里无用的老管家,他曾经可是李元华将军帐下不可或缺的虎威将军……只因一次偶然的机会,二皇兄意外救了他远道而来投奔他的母亲兄弟一家……之后,李远遵母命孝道,感恩戴德,毅然脱下战袍卸下盔甲,默默投身到二皇兄身边做了一名普通侍卫。你可知,好男儿志在四方,功名卓著威名远播之时竟能抛却所有隐身而退,那份坦然与坚决却是多么令人可敬可畏!况且,朕记得,红锦曾是父皇和兰太妃游历江南时在路边捡到的一个被父母抛弃小丫头,兰太妃一时心善便收留了她。这许多年过去了,按照宫中的规矩,这样岁数的大丫头早该放出宫嫁人生子了,只是红锦感念兰太妃的恩德,才一直留在身边迟迟不愿离去……如今,不管是北朔王妃逼迫也好,还是李远早就倾慕也好,总之,能够嫁于这样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当真是红锦的福气……何况,红锦嫁于了李远,便可留在王府守在兰太妃身边伺候着,相信北朔王妃再无理取闹也绝不会得罪了李远,一举两得,岂不两全其美?”他拍着手,一副这样再好不过的表情。

  “哼,我才不信,绝不是你所说的那般简单。”我一声冷哼,撇着嘴,“小苗一直急迫地恳求我去救红锦,便绝不会象你所说的那般轻松!如若那个李远那么有本事,又怎会任由着北朔王妃恣意残害府里的丫头?即然当初放心把王府交给他,定是让他好好地保护着兰太妃不受任何欺辱,可如今,你看她身边的丫头,走的走,散的散,小苗被打的伤残,红锦又被强逼着嫁人……哼,什么狗屁虎威将军,我看定是个自私自利贪图红锦美色的大色狼……我不管,明天便是他们成婚的日子,我一刻也不能再等了,皇上,你到底帮不帮我?”我抬起头一脸愤慨严正地道。

  “不帮。”他一声清脆,夹眯着双眼,抿着嘴角,看也没看我便回绝了。“好,你不帮我就算了!不过你也别限制我,我要出宫亲自去救她……”我嘴里大喊着,倏地跳下软榻,急步向房外走去。“哼,没有朕的旨意,你是绝出不了这园子的……”一个漫不经心的轻哼,我顿时止住了正要跨出门的身子。咬着牙,缩回了脚,咚咚地跺着脚踱回他身边,“你到底要怎样?”

  “答应朕一个条件,朕便帮你……”他回过头,眼神灼亮,一身笃定无赖地望着我道。我心一跳,眼一眯,嘴角抽冷,“这个无赖,此时此刻竟还不忘要胁我……”望着我越来越幽深越来越冷冽的眼神,他蓦然咧嘴笑,“不用那么紧张,朕只不过想收回曾经对你说过的一句话而已……”他漫不经心,一脸的无害,挑动着俊逸的弯眉带着某种挑畔意味地望着我道。我牙一咬,心驰电掣,反反复复把来到拙政园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过滤个遍,终想不起他曾经有什么刻意的话,于是脸一正,一声轻朗,“好,你说……”“呵。”他一声轻笑,挑唆着性感着嘴唇,眉眼弯弯地望着我咧嘴笑,那样子有种计谋得逞的欢畅痛快,“还不说?”我一声跳脚的低吼,他却笑得更欢了,“朕只想收回那句,新婚之夜曾对你说过:一两年之内要放你出宫还你自由的那句话……”我一听,心一窒,顿时变了变脸色,蓦地想起那一晚他淡泊冷漠的话语,好象是说他有什么迫不得已才把颜碧召进的宫,也确实说过,少则一年,多则两年,定会放我出宫还我自由的话……

  “怎样?”我白着脸,心里惴惴暗叫不好,但表面却还硬作镇定地道。“朕要你今生今世一刻不离地待在朕的身边,永远也不准离去……”一字一句,如山石崩塌一下子钻进了心里,我立时怔住了。他蓦地放大的脸闪着异彩晃到了眼前,灼灼盯着我,喷薄的热气,强壮如鼓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如乱石穿空撞进心里,顿时搅乱了我佯装的镇定。心似露跳了一拍,我一个叉气,脑中短暂的空白,蓦地弯腰急促咳嗽起来。他一个好笑,轻轻好整以暇地拍着我的后背,“不要着急,你慢慢想,答不答应也无所谓,反正,明天红锦就要嫁了,说不定,李远等不及,今晚便……”“好,我答应。”我一声硬朗,直起脸,憋红着脸,眼中却闪着泪花,“反正颜晋也不要我了……”望着我的晶莹,他一脸的心疼,不由自主抚上我的泪眼,“不准碰……啪……”我一声低吼,蓦地打掉了他的手,“今晚你便得把红锦救出来,否则,哼哼……”我狠厉地咬着牙,晃动着攥着嘎吧响的拳头,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扑噗。”一声他喷了笑,鸡吃米似地点着头,望着我,两眼幽幽晶亮,温柔又宠溺又似带着一丝的坚定。

  晚上,一阵浅眠,我嘤咛一声辗转醒来。腰上顿时一紧,一股灼热传来,我心一跳,顿时无比清醒过来。透着氤氤朦胧的红纱罗帐,一床轻薄软绵的温热云被,一个暧昧的姿势,我正一身柔软倦缩着被他从后面紧紧搂住。头舒服惬意地枕着他的胳膊,身子如虾,透薄无骨正被他宽厚温热的胸怀紧紧包容。他正一手轻柔地揽着我的腰,头微微低垂,无比舒服享受地偎在我细腻脖颈与轻柔的发丝之间,那喷薄的均匀气息荡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惑,掠心夺魄,透过脸颊轻轻钻进心里。我心一热,呼吸顿止不住一阵急促。后心,一抹温厚宽阔却肌肉虬结的强壮胸膛正紧紧贴在身上,咚咚的心跳,轻薄的衣衫根本起不到任何阻隔作用,仿若肌肤相亲细腻柔滑的一如无物。我脸一苦,心似煎熬,敏感的六识,正细细感应反馈着的都是他灼热健硕的浑壮身体……不由自主,我本能吞咽了一口口水,两颊一热,轻轻拿起了他放在腰间的手,正想摆脱他的怀抱,他却一声嘤咛,似是非常地不情愿,一个轻翻,仰面而上,手一抓一带,却又把我紧紧地搂抱在他的胸前了。

  我无限懊恼,静静地扒在他身上一动也不敢动。他宽大殷红的睡衣早松松垮垮,本就松驰的衣带随着他的轻翻早已撕扯开来,莹白细腻强劲虬结的胸膛便毫地遮掩地映入眼前来。我脸一个苦,身子再不受大脑的控制,本能的一股浊热,顿时炽烈泉涌。我心里一个狠,每晚他不会都是这样拥我入眠的吧……还未等我回过神来,他又一声轻吟,“睡觉……”迷糊之间,拥在腰间的手蓦地向上准确无误地抚在我的头上,轻轻一按,我脸便亲密无间毫无间暇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许久,我知我早就出了一身的热汗,这样暧昧又亲密的接触,让我即使不浮想联翩,也再抑不住的情潮涌动一身躁热。他仿若困极,只是这样紧紧亲昵地楼抱着,温柔却无害。我深吸一口气,难抑地压下心头乱蹿的火热,抬起头,细细看着他的脸,心竟不由自主一抹温柔沉醉。曾经何时,长夜漫漫,我也是这般温柔深情地注视着他,酷似明光却不是明光的脸,曾经让我同样的深心眷恋着。可是如今,如此的尴尬地位,无言的晦涩,一丝酸楚,眼竟又蓦地蕴起了薄泪……不由自主,一丝轻柔,伸出手,慢慢在他脸上温柔地描画着。浓厚俊逸的剑眉,亮若星辰的眼眸,此时紧紧地闭着,安详却宁静。那高挑的鼻,一抹俊秀,玲珑有致,敦厚性感的嘴唇,轻轻地摸索便已令我深心回味,曾经炽热急促却温柔致命的吻……

  “啊。”我一声惊叫,手指蓦地被他含进了嘴里。来不及反应,他便满脸促狭笑意盈盈地睁开了眼。我心一个跳,变了脸色,立时抽回手,手脚忙乱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晚了。”他说得轻柔又无害,身子一翻便已把我压在了身下,玲珑心醉地一笑,“这可是你惹我的……”说着,头一低,唇便毫不客气地含住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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