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两人空间

　　成家走了以后，我把房间认认真真收拾整理了一遍，生怕保安经过我的房间晾衣服的时候，发现一点点异常，从而推断出成家的痕迹。我们还是很从前一样，白天电话短信联系，晚上到僻静处见面，有时候晚了却又难舍难分，他就会提出到我房间过夜。

　　也许是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只要是第二天我不用早起上课，而保安需要，我都会不怎么犹豫地答应。我觉得，成家和我之间是纯洁的。相比起最初几次见面的粗鲁，到了床上，成家反倒规矩老实许多，只是深深地吻我，手都放在我背上，不会挪到别的地方。

　　也许是顾忌另一个房间里的保安，也许是我躺在他怀里，他的征服欲没那么强，也许是别的我不知道的原因。不管如何，和成家渡过的每一个夜晚，似乎都睡得特别踏实。他总是用手臂枕着我的头。我曾问过他，酸不酸？他说，不酸，一点都不酸。

　　日子过得很快，寒假到了。我们的家乡不在一个地方，他在南边，我在北边，相距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这时，我就会感叹中国国土的辽阔。可是，春节我们不能不回家，我也不能这么快就去见他父母，他也不可能跟我回家，我们只能暂时先分开了。

　　考试已经结束了。学生都已经走了。只剩下老师在学校整理期末考试试卷，上交负责的考试科目分数。成家没走，他说要陪我到最后一天，陪到整个学校只剩下我们两个。那时，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手牵手逛逛校园逛逛街，像其他情侣一样。于是，我在心里默默地数日子。一天一天等待着。终于我们开完了期末总结大会，保安拖着行李离开了我们的住所。临走前，她反复叮嘱我，回家之前，关好门窗锁好门。

　　与以往的或多或少有些伤感的告别不同，这次告别，等待了好久好久，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想到晚上，终于可以躺在成家身边，两个人自自然然地说话，不用提起耳朵听保安出门的声音，不用担心保安折回来撞见我俩，还可以去菜市场买菜做个火锅，两人小酌一杯，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忘了这冬天原来还是这样地冷。

　　这天晚上，我们终于不用在外面乱转转到保安差不多睡觉，才敢进来。天刚刚黑，成家就到了我楼下。我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七点。小伙子，果然猴急。我给他开了楼下的门，不到半分钟，就到了我门前。砰砰砰把门敲得震山响。

　　“来了。”我关了火，急忙跑去开门。

　　门刚开开一条缝，成家一只脚就伸了进来，我往后退了一步。成家整个人都进来了，他把手反到后面，把门关上。我转身想去厨房，却被成家一把拉住。“宝贝？”我刚想问他什么事，就被他拦腰一把抱起。“去哪里？”我急忙问。他不答话，一脚推开了我的房门。我有点明白了。但他一句话都不说，我有点怕。

　　成家把我的毛拖鞋打掉，放到床上，把房门关上，把阳台门关上，两面窗帘都拉上，房间顿时暗了下来。做完这些，成家开始坐在床沿上脱鞋。“宝贝，”我对着他的背又喊了一声。他还是不做声。我坐起身子，准备从另一侧下床。

　　一只脚刚伸下床，就被成家一把拉住按倒。我还没看清楚他的表情，他的嘴就上来了。今天他的力气特别大，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他的舌头完全伸到我嘴里。嘴里突然多了一条舌头让我觉得空间很拥挤，拥挤到连空气都进去不了，我快不能呼吸，脑子里似乎也是一片空白。只能被他吻着，配合着他的呼吸。我想起，朋友跟我说的那句，男人冲动的时候像野兽。

　　吻了一小会，成家停了下来，喘气。我也拼命喘气。看他停了，我便坐起身子，爬到床沿到地上找鞋子，厨房的菜才做到一半，得去看看。找到了，我弯下腰伸手去拿鞋子，成家从我身后把手伸到前面，又把我扳倒了。

　　“不许走。”他有点粗鲁地说。

　　“你想干嘛？还没吃饭呢。”

　　成家不说话，整个人扑到我身上。手捧着我的脸，手指抚摸着我的唇线。

　　“我们还有一整个晚上可以吻。不要着急嘛。小孩。”说着，我拍了拍他的脸。

　　“我是男人。”说着，成家一把就拉开了我家居服的腰带，手往我贴身的秋衣里伸。我急忙抓住他这只不安分的手。只是，抓住了这只，抓不住那只。他的手摸到我的背了，带着冬日的低温。“宝贝，不行。”成家不说话，伸到我衣服里去的那只手，开始解我的内衣。

　　“宝贝，不行啊。”

　　“宝贝，别动。让我看一下。我想看一下。”

　　“不行。”我手脚并用，想把他推开。只是今晚的他，完全不理会我的拒绝，任凭我怎么推他踢他，他都不肯停下来。

　　“宝贝，我只看一下，好不好？让我看一下，好不好？”成家完全把我制服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行。”我已经哭出来了。

　　“宝贝。”成家突然抓着我的手，往他身上移。“宝贝，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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