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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求救电话


  我是邵子风,自从在青龙山中走了一遭后,我整个人都变老实变踏实了,周围的人,包括涛子和李妍全都说我性子一下子转变了太多,简直跟以前判若两人。

  确实,我变了,不再整天闷在寝室里上网打游戏熬通宵,而是开始泡图书馆,开始准备司法考试,开始为我毕业后的路做铺垫,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间就换了另一种生活方式,也许是我在青龙山中经历了太多艰险,渴望一种平凡普通的生活节奏。

  这样的生活令我倍感充实,当然,充实的生活日复一日也会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就穿上了学士服站在水大门口拍了一张又一张毕业照,我毕业了。

  毕业后的我很彷徨,不知道该朝何处走,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工作养活我自己,最终在家人的勒令下,我回到了老家天津,在一家还算知名的律师事务所里当起了律师助理,每月的工资刚够糊口。

  李妍也一起跟我回到了天津,她去了一家外企的人力资源部,混得相当不错,同时也给我很大的压力,别说买房买车结婚了,这样下去我这个大男人就该让她养着了,颜面何存?

  至于涛子,这小子混得也是一般般,毕业后他没有回老家河南,而是继续选择在南京谋生,最终和一家私企签了约,进了这家私企的法务部,各方面的待遇还算不错,可他是孤身一人在南京闯荡,生活的难度不小。

  不过涛子这人始终是大大咧咧的,就算生活得不如意他也会苦中作乐,这小子前些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诉苦之余还不忘告诉我他在1912的酒吧喝酒时认识了个会打泰拳的泰国佬,俩人没喝几杯就成了朋友,泰国佬操着一口磕磕巴巴的中文非说要教涛子打泰拳,涛子欣然同意,这些日子练泰拳正练得起劲。

  我没涛子那么有闲心,只是尽心尽力地过好在律师事务所上班的每一天,准备早点混出个人样来,现在刚毕业的大学生要想混出点名堂已经越来越难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律师事务所干了大半年的光景,今天是立春的日子。

  今天早晨我起了个大早,往肚子里灌了几口热水就往办公室赶,这几天所里案子多,人人都忙得很,我也不例外,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这一路上困得我实在是难受,数不清打了多少个哈欠。

  刚踏进事务所的大门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忙碌的气息,我不停地跟周围的同事和前辈打着招呼,使劲往自己的办公室那钻,终于,我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周老师,早啊。”我站在门口,对着坐在办公室里面的一个人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呦,你来了啊,赶紧坐下歇歇,”周老师拍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顺便给我接了杯水。

  我就是这位周老师(或者叫周律师)的助理,他这人刚三十多就已经混成律师了,不过名气在当地还不响亮,所里的人都管他叫小周,只有我叫他周老师,可见我现在的地位何其悲惨。

  周老师还没等我喘气就报过来一堆材料摊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小邵啊,最近所里忙得都乱套了,材料也都乱套了,这些材料里什么都有,你今天整一整,该做卷宗的找小曹他们做卷宗,该给当事人的赶紧通知他们来拿,这里边都是完事的案子,应该没有该递给法院的,如果有你也麻烦走一趟给法院送过去,我今天还有事这就得出门,辛苦你了!”

  我点了点头,心说今天可有的忙了。

  周老师披上外套就拉开了办公室的门,临走还不忘回头跟我说一句:“小邵啊,你工作态度不错,确实努力,能力也很好,你放心吧,律师助理这个活我不会让你干太久的。”

  “那多谢周老师提点。”我笑着站起身将周老师送出门去,转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俗话说教出徒弟饿死师父,周老师一直都说要提拔我,可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付诸行动呢?没办法,这就是我的生活。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饼干,边吃边开始整理文件,这是一项能有多枯燥就有多枯燥的工作,我不禁想起了曾经美妙安逸的大学生活,想起了李妍,想起了涛子,想起了烧麦……

  对了,要说我周围这些人里混得最得意的还得是烧麦。

  烧麦接过九叔的衣钵后可谓尽职尽责,他开始淡化九叔的势力在“道上”的影响,转而筹集资金开起了好几家公司,据说经营得有声有色,上市的前景比较明朗,烧麦显然是想将九叔留下的产业全部漂白,九叔对此也是乐见其成。

  我已经好久没跟烧麦联系了,他很忙,我也很忙,我只知道他现在在武汉定居了下来,给一家全国知名的房地产企业当风水顾问,而他自己经营的产业则交给了几个得力的下属,自己当一个幕后推手,这样一来不显山不露水倒也低调。

  哎,我什么时候才能像烧麦那样呢?我经常在心里琢磨,有几次还想去投奔烧麦,不过还是忍住了,现在虽然过得不太如意,但自己奋斗应该会更有意思些吧。

  眼前的材料都是白花花的A4打印纸,看多了晃得我眼睛疼,我准备歇一会儿,拿出手机摆弄起来,我现在人模狗样地揣着两部手机,一部是上班用的公务电话,另一部是只有家人和好友知道号码的私人电话。

  我正攥着手机玩得起劲,忽然一阵电话铃响起,打断了我的兴致。

  是我的私人电话响了。

  家里人和朋友很少在我的工作时间给我打电话,一般有事也都是发短信给我,可现在会是谁给我打电话呢?

  我狐疑地掏出手机,发现来电竟然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号码归属地显示的是安徽某地。

  是不是那些做广告或者骗人的家伙打来的?我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邵子风?请问是不是邵子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女声。

  我觉得这个女声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便回答道:“我是邵子风,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小白啊,你还记得我吗?”电话那边传来了急促的声音。

  小白?小白我当然记得,她是我大学室友钱晓剑的女朋友,在钱晓剑改学地质专业之前我们经常见面,可算不上太熟,如今她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接下来小白在电话那头开始了她的讲述,她越说我越是心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她说的话。

  小白一直说了半个小时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听完她的话我脑袋里现在是一团乱麻,我安慰了小白几句,告诉她这事我一定尽力,随时保持联系,然后我轻轻挂断电话,一头栽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我摸了摸后背,感觉后背已经湿了,我尽力理清自己的思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钱晓剑出事了。

  钱晓剑是我和涛子的大学同学,我们仨一起做了两年的寝室室友,直到钱晓剑改学地质专业后去了水大的本部。

  我、涛子还有钱晓剑三人相处得十分融洽,钱晓剑是小孩儿脾气,玩得欢吃得开,也很看重我和涛子这两个朋友,他去水大的本部之后也经常回来和我们喝喝酒聊聊天,我清楚地记得,之前祸害我许久的那本旧笔记本就是钱晓剑阴差阳错地给我捡回来的。

  不过我毕业后就和这小子失去了联系,只是偶尔在网上碰到后聊两句,这小子学地质专业毕业后通过家里的关系直接去了一家国有的大企业,不过他也是命途多舛,直接被这家大国企发配到了新疆克拉玛依那边,据说要呆三年才能回来,回来后的待遇十分好。

  钱晓剑自己对克拉玛依那边的工作很看好,他说苦是苦了点,不过那边天然条件好,适合他发挥自己所学的东西,况且回来后能得到好待遇,何乐而不为呢?

  可坏就坏在他这份工作上,他才去那边没多久便出事了。

  据小白刚才说,钱晓剑一个月前跟着公司总部组织的一个勘探队去了南疆的塔里木盆地科学考察,说是那边又发现了不少资源,勘探队一路深入,在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第五天忽然音讯全无,公司尝试了所有的途径都无法联系上该勘探队,目前情况十分危急。

  我虽然从来没去过沙漠,但我知道在沙漠失踪的话意味着什么。

  最可恶的就是钱晓剑所在的这个公司,越是大国企就越不能出事,出了事也都瞒着不报,若不是小白跟钱晓剑失去联系多日后给他们公司打了电话的话恐怕还不知道这事呢。

  小白说钱晓剑的公司开始态度很好,说已经派出了好几批搜救队,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但在小白的一直追问下公司的态度开始恶化,只是一味地搪塞小白。

  现在离钱晓剑失踪已经一个星期有余,我心里不好的预感十分强烈。

  现在小白不敢把事情告诉钱晓剑的家人,而她自己又是孤身一个人在安徽,无依无靠,想来想去便只有找我帮忙。

  钱晓剑出事我何尝不着急,刚才我答应下了小白说自己一定尽力,可是我自己现在就是一只没头苍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我拨通了涛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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