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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 领导的心思你别猜,猜不懂二


  隋骅文的境遇博得王默内心极大的同情,他看得出来,隋骅文工作很上进,学习也很努力,为人也聪明,可惜就是缺乏了官场必须的所谓领悟力,结果始终就游离在官场之外,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边缘人。

  这点与王默的经历很相像,所不同的是这些道理,王默都明白,他也在内心激烈的斗争过,也曾放下身段,与某领导苟且几天,可惜知易行难,天生的文人骨气,让他没能坚持下去,成了虎头蛇尾。

  这人,读书多,明白的道理愈多,在现实中若不得志,人就会越活越痛苦,相反,活着简单一些,快乐一点,也许反而会获得意外的收获。

  去年初,一个难得的机会又放在了隋骅文眼前。

  三门墩煤业集团总公司要派二十名年轻的技术工人去省城矿院深造,时间为期两个月。

  二矿也分有三个名额,工友们就觉得隋骅文没戏,某矿领导不喜欢的人,又有谁敢推荐使用。

  却没有想到,已经成为二矿机电班的班长张勇成,不愿委屈了平时工作努力又认真做事的下属,顶着压力,向矿里大力推荐了隋骅文,很多人就以为这家伙终于要时来运转熬出头了。

  临走时,在机关的小会议室里,矿书记张宝华给三个年轻人开了一个小会,提出了一些学习和生活方面的小要求。

  开完会后,又将隋骅文单独留下来,做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谈话,似乎无意中说了一句,北疆省的某某酒特别地好喝。

  张书记的这次谈话,让隋骅文激动了好几天,就觉得书记对自己还是比较欣赏的,就起了靠上去的心思。

  学习归来后,他就带回来了两瓶某某酒,在晚上去了书记家。

  周一开生产调度会,轮到张书记讲话,在提出了工作安全要求之后,就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小隋不错,这次学习回来,还给我送了两瓶酒,下午下班了,大家都去尝尝。”

  这句话一说出来,就等于判了隋骅文的死刑。

  会后,愤怒的张勇成把隋骅文立马叫进办公室,大骂了他一顿,然后将他赶走了。

  这件事情几乎成为了二矿职工上上下下的笑谈。

  当然,也有不少人觉得这不是一个堂堂大书记应该拥有的胸怀。

  要不,领导就不要收礼,既然收礼了,就不要去坏一个普通工人的好事。这样做实在有点掉份,尽管人人都觉得隋骅文委屈,可也不好替他说话。

  因为这件事情,隋骅文也名声远扬。

  从此之后,就没有人再去提隋骅文,他的事情也就慢慢搁浅下来。

  王默不清楚隋骅文怎么得罪了这个矿书记,表面上看来,两个人的地位和工作八竿子打不着,可是隋骅文却让该领导莫名惦记上了。

  看来,领导表面上亲近某一个人,也不一定会是一件好事情;领导说某某酒好喝,也不是真得要你送酒,而是挖了一个坑等着你主动跳进来;领导表扬你,不是因为你真干得好,而是在松懈你的戒心;领导当众提送礼,不是要为你站台,而是告诉所有人,你这个人不行;领导气得大骂你,反而是没拿当你外人。

  在实际工作中,能力并不起绝对作用,业绩也不起绝对作用,这些都只是领导考量一个人诸多环节的一面而已。

  王默叹了一口气,暗暗道:“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中国人多,基数大,人才也就更多。有时候,领导身边缺的不是人才,而是奴才,在这样的环境下,领导的心思也就变得特别复杂,小老百姓即使想猜,那也是猜不懂!猜不透!”

  隋骅文脸憋得通红,被几个工友挤落,不由的低下头,似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见隋骅文羞臊,二蛋骂道:“我操!我给你说,隋骅文,这件事情也怪你,换作是我,敢收了我的礼,还敢坏我的事情,我就去集团公司机关大楼,从一楼开始告状,一直告到五楼,只要是领导办公室,我就挨个进去,即使告不倒他,也要恶心死他。”

  杨春晓,马朝杰两人都是基层领导,互相看了看,都笑着摇摇头,没有吭声。

  井下工人就是这样,爱与恨,高兴或者不高兴,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都直接挂在脸上,一目了然。

  韩义道:“二蛋说得有种,咱们反正就是一个干活的工人,撕破脸又能怎么样,你恶心我,坏我的好事情,那么我就要到纪委告你,书记收礼,算不算违纪?就是不治他的罪,也要恶心死他,我就不信了,共产党的天就能被几个坏逑搞坏了。”

  “小隋,当时,你就没有想去找找陆矿长?”马朝杰道。

  隋骅文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找了,没有用。”

  “你不会又拎着两瓶酒,去了矿长家吧?”二蛋心直口快。

  这次,隋骅文摇摇头,没有乱接话。

  事实上,他也不敢说真话了,怕这些人奚落他。

  面对人生中可能出现的巨大转折,隋骅文和许多找不到门路的普通青年人一样,也是病急乱投医,他找了一个所谓的高参,帮他出了一个主意。

  晚上,隋骅文就怀揣着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五千块钱,直奔矿长家,出乎他的意料,矿长直接就拒绝了。

  隋骅文不由的失落万分,临出门时,矿长语重心长的对他道:“小隋,我是从来都不收礼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在全矿打听一下。咱们干工作,靠的不是这个东西,最终还是要依靠你的能力。你的事情,上午党委会已经开过了,我相信你也知道结果了。这件事情,我就不好再去过问。再说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年你也是刚刚三十岁吧,三十而立,正是干工作的好年龄。好好干,以后会有前途的,咱们矿还是需要大量的人才的。”

  走出矿长家门,隋骅文肠子都后悔绿了,他当初要是直接来矿长家,而不是去书记家,这件事情可能就大不相同了。

  一个领导一种心思,找对人往往是办成事的关键,而找错了人,往往则会加快了坏事的节奏。

  “我看悬,小隋就是去了矿长家,也不见得能成?”杨春晓道。

  看见众人的目光都瞅向他,杨春晓又道:“咱们国家的事情就是这样,什么事情到了会上讨论,只要没有人提反对意见,基本上就民主通过了;可是一旦有个别领导提意见,没有领导为你说话,十有八九就黄了。小隋没有什么根底,矿长也要顾全大局,不会为了一件小事情,就和书记掰脸的。”

  这句话实是说到了点子上,官场就是一个圈子套着一个圈子,圈子之外的人,往往都是无足轻重的,只有圈子内的人,才有机会获得更多的照顾,帮衬和提拔。

  隋骅文做事认真,做人莽撞,不懂得官场大忌实则就是立场问题,既然得罪了书记,就不应该再去摇尾乞怜,一心想着缓和关系。而实际上,一旦被人发现,也会遭到其他圈子领导的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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