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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记忆犹新


  三日后乃黄道吉日,哥舒龛苔与轩辕暮继皆身穿喜服,走到上座的漆雕灶传面前,依条件所言拜堂成亲,此刻,一旁的羊舌妙会眼睁睁看着轩辕暮继娶哥舒龛苔,却无能为力阻止轩辕暮继此番娶哥舒龛苔为妻,心痛的撇开脸,懒得再看身穿喜服的轩辕暮继与哥舒龛苔一眼,站在一旁,而此刻的西门弥丞也心痛,气愤自己无能为力,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唯一爱过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他此刻藏于袖内的双手紧握成拳,该死的轩辕暮继,与他争抢哥舒龛苔,该死的漆雕灶传,竟然出此主意,让哥舒龛苔与轩辕暮继那小子成亲。

  漆雕灶传此刻看着站在他面前,身穿喜服愣着的轩辕暮继与哥舒龛苔:“喂,你俩还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赶快拜堂?”

  轩辕暮继讲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同儿戏,没有高堂,如何拜堂?”

  漆雕灶传讲话:“你这人还真是吹毛求疵,本楼主是你俩的媒人,本楼主难道不算你俩的高堂?别在问东问西的,速速拜堂吧。”

  轩辕暮继讽刺:“你也算高堂。”

  漆雕灶传讲话:“本楼主难道不算高堂吗?”

  羊舌妙会讽刺:“你也受得起,可别折煞了自己。”

  哥舒龛苔此刻隔着盖头讲话:“我们拜堂吧。”

  轩辕暮继沉默不语。

  此刻,漆雕灶传身边所站着的薛村斌开口:“一拜天地……”

  轩辕暮继此刻与哥舒龛苔转身,拜天地,转身。

  薛村斌接着喊:“二拜高堂……”

  轩辕暮继此刻与哥舒龛苔俯身拜漆雕灶传。

  薛村斌接着喊:“夫妻对拜……”

  轩辕暮继此刻缓慢俯身,哥舒龛苔缓慢俯身,片刻,轩辕暮继与哥舒龛苔互拜,结成夫妻……

  薛村斌最后喊:“送入洞房……”

  “啊,还送入洞房?这样岂不是生米煮成熟饭,来真的?……”羊舌妙会此刻看着漆雕灶传:“喂喂,你这样岂不是逼他霸王硬上弓吗?……这可不行……他与她意思意思一下便足够了,入洞房我不答应……”

  “由不得他不答应,何况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本楼主可没有逼他……他倘若现下想反悔已然太迟了,便算如此,他若不入洞房,本楼主也不会给他解药,你们便等死吧……哈哈……”

  “岂有此理,你威胁他!……”羊舌妙会亲哼一声。

  轩辕暮继此时此刻讲话:“好,在下答应你入洞房……”

  羊舌妙会此刻看着轩辕暮继讲话:“喂,冰块,你疯了,你没有这个必要为了救我,牺牲这么大,况且,你不是曾说,你与我之间,只是萍水相逢……”

  轩辕暮继此刻对羊舌妙会讲话:“在下不想欠人情债……”

  羊舌妙会感动:“你真是个心系朋友,心系师门重情重义的好人……我喜欢,我便是喜欢你这样的,不枉会我一番倾慕……”

  轩辕暮继听闻这话,不禁觉得好肉麻,这疯丫头在胡说些什么……

  片刻,轩辕暮继与哥舒龛苔走入洞房,关上贴着一张“喜”字的黄金打造的金门。

  轩辕暮继此刻对哥舒龛讲话:“你可以揭下盖头了。”

  哥舒龛苔讲话:“好。”揭下盖头。

  轩辕暮继讲话:“呃,这个,今夜,你睡床,在下便睡这张桌子。”

  哥舒龛苔讲话:“好。”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那个,在下先睡了。”轩辕暮继此刻将桌上的烛台放在梳妆台前,走到桌前,合衣平躺在黄金打造的桌子上。

  哥舒龛苔此刻走到轩辕暮继面前:“那个,你是到床上来歇息,此间只有一床被子,这天寒地洞的,你这样睡在此处,会容易着凉的。”

  “可是,男女有别,在下这般做会有损你名节的,在下还是睡这张桌子好。”

  “你说的也对,你既执意如此,我也不勉强了。”

  哥舒龛苔脱下自己的外衣,亲自给他盖上:“这件外衣虽然不是很暖和,但总好过无,你今夜便盖着这个歇息吧。”

  轩辕暮继讲话:“多谢,不过你为何要对在下这般好?”

  哥舒龛苔讲话:“便算是出于朋友之义吧。”其实,她还想告诉他,她不只是出于朋友之义,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是,一辈子都是……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永远永远……

  “可是在下与你之间已无朋友之义……正邪不两立……”他为何看着她此刻眼眸是饱含深情,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对她说,此种眼神代表男女之情,代表她喜欢他……而梦中出现的那个她,也是这种眼神,而她外衣上的味道也与梦中的那个她一样,她到底是谁?莫非便是她吗?这个疑或一直埋藏他心中许久,他今夜要向她弄清楚。

  他此刻坐立,抓着她的右手讲话:“你到底是何人?在下觉得你是在下的一位朋友?你是她吗?”

  她任他抓着她的右手,即便那力道很重很疼,她开口讲话:“我不明白你话中何意?你弄痛我了。”

  他此刻松开她的手,讲话:“对不起,在下弄痛你了。”

  她讲话:“我没事。”

  “不过我不是你说的那位朋友?那位朋友对你很重要是吗?”他是在讲她吗?

  “呃,算是吧。”她既然讲此话,那便证明,她不是她。

  “呃,在下先歇息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好。”

  翌日,漆雕灶传依言取下戴在右手上的观望滴血环放在黄金桌上,将解药一人一颗交给四人:“四位要找的观望滴血环,本来我鬼域魔蛛楼之物,只是多年前被一名叛楼弟子盗取,至此下落不明,久而久之,便流散江湖,本楼主热情好客,又见四位身手不错,本楼主想与四位有缘,本楼主便将此观望滴血环赠予四位,四位可以现下以拿到观望滴血环了,四位现下可以走了,请恕本楼主不送客,告辞。”漆雕灶传即刻离去。

  “原来传闻中的观望滴血环便是这般普通之物,我倒是长见识了。”羊舌妙会此刻不禁伸出右手去碰触黄金桌上的观望滴血环,却不料顷刻之间竟被一种无形外力震出数丈开外,气血翻涌,口吐鲜血摔下地面,羊舌妙会此刻手抚心口,缓缓起身站着,轩辕暮继此刻走到羊舌妙会身边:“你没事吧。”

  羊舌妙会蹙眉:“我没事。”

  西门弥丞此刻开口:“呵!现下得到教训了吧,有些东西碰不得便不要去乱碰!”

  羊舌妙会不屑,反驳:“呵!你也别得意,要不你也来试试啊!”

  “行了,西门弥丞你别吵了!”哥舒龛苔讲话:“本少窟主来试试。”

  羊舌妙会此刻看着哥舒龛苔,亲哼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哥舒龛苔沉默不语,走到黄金桌前,伸出右手便要去拿观望滴血环,轩辕暮继开口:“你小心点。”哥舒龛苔轻应:“嗯。”缓缓伸出右手去碰触观望滴血环,不过,当哥舒龛苔右手拿起观望滴血环之时,观望滴血环顷刻之间,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片刻观望滴血环于哥舒龛苔周遭飞起,片刻落入哥舒龛苔右手腕上,顷刻之间,膜如骨肉,血脉相连,消失不见,似乎成了哥舒龛苔的身体一部分,哥舒龛苔的一双眼眸此刻也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白光,明亮如珠,绝美璀璨。

  此刻,一道笑声传来,这笑声再也熟悉不过,四人心中皆有答案,皆知晓是何人,此人自然是漆雕灶传无疑了。

  漆雕灶传神龙见首不见尾:“实在是可喜可贺呀,观望滴血环终于找到了它的主人,也恭喜你获得了观望滴血环,观望滴血环既认你为主,那么你便是观望滴血环永远的主人。”

  哥舒龛苔讲话:“哦,是吗?”她此行前来夺取观望滴血环,现下观望滴血环竟与她融为一体,事出突然,未曾想竟是此等结果。

  “为何会是这种结果?”羊舌妙会不解。

  轩辕暮继对羊舌妙会讲话:“走吧。”

  “去何处?”

  “回正义剑气宗。”

  “啊?这样吗?冰块,不是我没听错吧?”

  “你走不走?”

  “我,哦,那好吧,你去何处我便去何处呵呵,你做决定呵呵。”

  轩辕暮继沉默不语,即刻离去。

  “你若真想拿到观望滴血环,便动手吧。”

  羊舌妙会跟随而去。

  他怎么走了?为何不向要观望滴血环?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解,对一旁的西门弥丞讲话:“观望滴血环现下已然到手,出来许久,本少窟主,是时候也该回去了,西门弥丞,走吧,即刻动身赶赴骷髅血邪窟。”哥舒龛苔即刻离去。

  西门弥丞讲话:“是,少窟主。”跟随哥舒龛苔而去。

  也不知晓这个漆雕灶传的属下是怎么办事的?把他与她的马匹弄何处去了?这个冰块等不及便走了,不过据她这些时日与他的相处,他现下的内心定是不好受吧,他为了那个她难受,她为了他而难受,她一时闷闷不乐走路。

  轩辕暮继开口:“你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走路?”

  羊舌妙会开口:“我这样叫你冰块,你不会介意吧,反正你不是这样叫我疯丫头吗,不过我真是为你不值,你此番是奉师命前来寻找观望滴血环的,你为何不拿回观望滴血环?你师父难道不会怪罪你呀?”

  “观望滴血环既已融入她血脉,那便证明她是观望滴血环的主人,在下不想为了观望滴血伤及她人,这般做非名门正派所为。”

  “是吗?你如此对她好,是否因为你喜欢她?”

  轩辕暮继沉默不语,即刻往前方走去。

  “喂,冰块,你等等我嘛。”他果然是对那个她不一样的,羊舌妙会跟随而去。

  “少窟主,为何不骑马,非得走路?”

  哥舒龛苔沉默不语,但心底却在想,她此番虽然拿到了观望滴血环,但她也同时欺骗,利用,伤了他,他的感受,她感同身受,她此时此刻,好难受。

  “少窟主,你此时此刻,愁眉不展,是否是为了轩辕暮继那小子难受?少窟主,属下有一两句话要奉劝少窟主,少窟主此番倘若回去以这般姿态去面对窟主,难保不受责罚,少窟主为了一个轩辕暮继如此难受,何苦了,更何况是一个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哥舒龛苔此刻开口:“西门弥丞!你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倘若再敢讲半句对他无礼之话,勿怪本少窟对你不客气!”哥舒龛苔冷漠,即刻往前方走去。

  呵!她竟这般顾着轩辕暮继那小子!西门弥丞此刻跟随而去。

  黄昏,羊舌妙会席地坐下,等候着轩辕暮继去附近树林寻找食物裹腹,此刻冷风吹来,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羊舌妙会身上所穿之衣物单薄,自个身上没有火折子,又怕跑丢了,轩辕暮继找不到她,她便这么干坐着等候轩辕暮继回来。

  久久,羊舌妙会不见轩辕暮继回来,心底不禁有些担心轩辕暮继,此刻羊舌妙忽然听到脚步声,十分欣喜,便缓缓起身,但她的双足早已冻得麻木,她心急往前面走去,未曾注意前面有一石头,她右脚被石头绊着,便要硬生生摔在地面上,此刻轩辕暮继见此,眼疾手快的右手一把拉起即将要摔下的羊舌妙会,将羊舌妙会搂抱在怀中,羊舌妙会此刻与轩辕暮继对视,心底不禁荡漾着一丝甜蜜,心生悸动,情窦初开,饱含深情的看着一张俊美若神祗的轩辕暮继,而轩辕暮继眼眸里的眼神只是平静如常,看不出一丝情绪,轩辕暮继此刻放开手:“呃,你没事吧?”

  羊舌妙会害羞:“我,我没事,谢,谢谢你。”她是怎么了?方才被他搂抱着,她为何会有那样一种酥麻搂怪异之感?难道这种怪异之感便是喜欢吗?

  “呃,疯丫头,在下没有寻找到食物。”

  “没关系,今夜我看你美色便饱了。”

  “你讲什么?”

  “看你美色呀?”

  “你又来了不是,在下讲过美色是形容女人,不是男人。”

  “可是你长的真的真的很好看啊,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最好看的男人呀,那个西门弥丞都比不上你三分之一呀。”

  “你一个姑娘家讲这话也不害羞,当心将来嫁出去。”

  “我怎会嫁出去了?我便算嫁不出去,不是还有你吗?我嫁给你便是了。”

  “嫁给在下,你这想法便错了,讲实话,你若嫁给在下你会很苦的,在下可不想因为娶了妻子便被束缚,尤其是你这般的女人。”

  “呐,你怎么这样啊?你这样便是嫌弃我了?”

  “在下怎会嫌弃你了?疯丫头,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胡思乱想些什么?冰块,你别告知

  我你不知晓,如此,我会伤心死的。”

  “你伤心难过又干在下何事?”

  “你……”羊舌妙会此时此刻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唉!算了算了!我讲不过你了!我不陪你这冰块玩了!”

  “是吗?你确定你方才讲的便是玩笑?”

  “呃……这倒也不是啦。”她是真的喜欢他,待找到她娘,她便将此事

  爹爹,想必爹爹一定会很欢喜,因为她终于找到了此生可托付之人。

  但此刻的轩辕暮继心思却想着哥舒龛苔,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了?

  “请少窟主在此等属下片刻,属下去会便返。”

  哥舒龛苔沉默不语。

  西门弥丞见此,即刻离去,去捡些树枝燃烧生火取暖。

  哥舒龛苔独自一人站着,神情肃目,任雪飘落在发上,披风上,想着他此时此刻又在做什么了?为何会是这样一种结果,她忘了,可他为何又在她想忘了他的时候偏偏出现,让她为他牵挂,伤痛欲绝那位羊舌妙会姑娘整日整夜一直跟着他,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只怕有一日,那位羊舌妙会姑娘与他终究会日久生情,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吧……造化弄人……她与他终究情深缘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片刻,西门弥丞讲话:“少窟主,属下回来了。”

  哥舒龛苔沉默不语。

  “少窟主身上携带有火折子,不如请少窟主拿来借属下一用。”

  哥舒龛苔此刻从袖内拿出火折子,随意扔给西门弥丞,西门弥丞捡起火折子,拿着火折子点燃一根树枝,由于下雪,西门弥丞点了许久,才生起火。

  片刻,西门弥丞开口:“这天寒地冻的,还请少窟主坐下一起坐下烤火吧。”久久,哥舒龛苔才走到西门弥丞的对面坐下,沉默不语。

  西门弥丞见她沉默不语,想她心情不好,不想扰她,只是沉默的坐着,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皓月,安安静静的,每个人都有过去,他也有过去。

  片刻,哥舒龛苔起身离去,西门弥丞跟随而去。

  哥舒龛苔驻足:“不要跟着本少窟主,爹此番交代的任务本少窟主已然完成,你且先回去向本少窟主的复命,本少窟主缓几日自会回骷髅血邪窟,倘若你想让本少窟主厌恶你一辈子,你大可跟着本少窟主。”

  “是,属下遵命,只是请少窟主明日再走。”

  “不必。”

  哥舒龛苔即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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