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李相柳震怒：谁规定的？谁规定敌对势力不能有染的？我不仅要跟老国王有染，我还要跟他染得很好看！
他摸了摸后颈，小声地说：“不能有染，那能上色吗？”要是能发生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更好了。
【“你能不能要点b脸啊？”你的声望值降低了。】
老国王被他的厚脸皮气得够呛，“再给你三分颜色，你是不是就要开染坊了？”
李相柳满脸惊喜，激动地看着老国王，兴奋道：“可以吗？”
“不可以！”老国王一口回绝，他恨不得当场劈开李相柳的天灵盖，看看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啊……”李相柳十分失落。
“现在，我准备回去休息了，请你遵守承诺。”老国王才不管他是假变态，还是真变态，离开时高傲地瞪了他一眼，威胁道：“再进来寝室，没你好果子吃的！”
李相柳冲老国王的背影喊道：“不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李相柳的声音不大，却因为过于离谱的内容吸引了半个舞池的人。
“陛下和殿下的感情真好啊！”“是啊，真好啊，真孝顺啊。”“他真的好孝……我哭死。”“父子情谊深厚啊！”
【由于你向老国王索要晚安吻，你的声望值提高了。】
【“啊！孝死我了孝死我了！”你的声望值降低了。】
李相柳笑眯眯地望着老国王。
老国王下楼梯的动作踉跄一下，愠怒地剜了他一眼，随手招来一个男侍者，跟侍者说了两句话。
男侍者斯文地走到李相柳身侧，“殿下，你靠过来点。”
李相柳期待地低了低头，迁就侍者的身高，“陛下想跟我说什么？”
“陛下？”男侍者疑惑的声音一闪而过，随后了然的说：“陛下说，代亲。”
代亲？什么代亲？李相柳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男侍者两只手猛然攀住李相柳脸颊，撅起嘴唇，滋溜一口吸住李相柳的额头。口水印子狠狠盖下吻痕，完美符合晚安吻的标准。
李相柳懵了。
他僵硬地看着侍者，仿佛跟九头蛇妖对上视线，石化了。李相柳眼里全是被背叛的不敢置信。
神tm的代亲！
九头蛇妖火上浇油：“殿下，你对这个晚安吻满意吗？不满意……陛下交待可以再亲亲脸颊。”
李相柳瞬间回神，他黑了脸，退后两步，用毛巾抹去额头的水迹，从牙缝里蹦出，“……满意。”他咬牙切齿道，“极了。”
老国王一听，开心地笑了，“满意就好。”
他矜持地朝李相柳点点头，得意洋洋地说：“晚安，我的儿子。”
李相柳虽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是他摸了摸脸颊，忽地促狭一笑。
李相柳低声道：“晚安，我的陛下。”
老国王离开后，舞厅陆陆续续响起夸赞声。
“陛下可真宠小王子！”“是啊，真宠啊，他可真宠啊！”“他真的好爱他的家庭……我哭死。”“父子情深啊！”
【由于老国王回应你的晚安吻，你的声望值提高了。】
【“自己家的逆子，必须得这样宠！”你的声望值提高了。】
李相柳：啊对对对！他快把我宠上天了！
梅洛夫医生见李相柳又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走下一楼，赶紧安慰道：“王子殿下，代亲是件很普遍的事情。这说明陛下心里有你啊！”
李相柳摇了摇头，魂不守舍道：“不，他没有。”
梅洛夫给老国王找补回来，“以往王后夜夜守在陛下室外，陛下传达晚安吻也是代亲啊！”
李相柳叹息一声，无语凝噎：“你代亲的？”
梅洛夫挠了挠脑袋，“怎么可能，是我的侄子，克伦斯公爵代亲的，他还小，嘴唇贴了贴额头就算了，哪里有你那么夸张。”
他又说：“说起来，克伦斯公爵常伴陛下，经常见到王后，时间久了，克伦斯公爵就像王后半个小儿子，天天代亲晚安吻，挺像母子相依，挺温馨孝顺的。”
克伦斯公爵牵着爱儿的手走近，忽然插话道：“在说我？”
黏在爱儿身上的章鱼，礼貌致歉说：“不好意思，各位，爱儿公主要休息了。我们要失陪了。”
克伦斯公爵点点头，转过身去，十分自然地亲了亲爱儿的额头，“晚安，我的小公主。”
爱儿闭上眼睛，对这个晚安吻非常受用。
李相柳应道：“去吧。”
梅洛夫笑了笑，“就像这样，一个纯粹，饱含祝福的晚安吻。”
爱儿跟李相柳挥了挥手，得到回应后才和小伙伴们蹦蹦跳跳离开了舞厅。
12点钟声一响，烟花骤然冲天炸开。所有人都仰头观赏，五彩缤纷的色彩透过窗户，染上李相柳的面容。
他开口问道：“你们知道征服大帝的故事吗？”
“当然，殿下。”克伦斯公爵大人眯起眼睛，深蓝色的眼睛映出烟花的美色，“这个故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克伦斯公爵娓娓道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孤独的国王，他的国土狭窄，他的国库空虚，他的寿命也随之捉襟见肘。一位来自深海的女巫，没有美丽的容貌，没有动人的歌声，也没有富有的财富，却将一切都献给了这位孤独的国王……”
“我的侄子啊，你一定是听过太多浪漫的故事，把其他故事与征服大帝搞混了。”梅洛夫举着酒杯，打量着窗外的烟花，他笑道：“征服大帝，据我所知，他的故事盛满金钱与美酒，坐拥美女与江山，他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也是所有男人梦想成为的强者，征服了所有陆地。”
“或许是吧，舅舅，没有听过千千万万个故事，可无法成为一位浪漫的音乐家。”克伦斯公爵打趣道：“王子殿下，听过满月之影和塞壬之耳吗？”
梅洛夫说：“这是什么故事？我也没听过。它听起来……很有诗意，也很独特。”
李相柳看着不知不觉跑偏话题的两人，为难地说：“能先把征服大帝的故事说完吗？”
梅洛夫乐呵一笑，“当然，殿下。”
当说起心中的征服大帝，他十分艳羡道：“征服大帝十分强大，迷人。不论男人女人都会被他的雄韬伟略折服，国民爱戴他，犹如爱戴自己的先祖。这个版本只在公爵间流传，传闻，征服大帝起源于一个失落的大国。”
“这个失落的大国十分富足且强大，但他们的未出世的女儿，得罪了一位女巫，直至王后真的怀孕生产后，全国上下都震惊了。因为王后诞下的是一对双生子。到底是得罪女巫，还是另有缘由，已经无法细究了。国家倏然分裂，衰败的根源就此揭幕，半侧国家遍布死亡，半侧国家遍布生机。”
克伦斯公爵皱眉，“舅舅……这个版本我倒是没听过。”
“我的侄子，这很正常，你从不爱听这种故事。”梅洛夫又被岔开话题，“我一说到‘折服’，你就要走开学习音乐了。”
其实李相柳也不爱听，这些故事大同小异，无非细节略有出入，他只想快进到蛇身匕首，于是催促道：“继续。”
“征服大帝很幸运，他拥有的是遍布希望的国土。另一半国土则被腐土掩埋，能杀人的荆棘是它的国民，诅咒大地的瘴气是它的财富，即便被标榜为征服大帝的国土。这半侧国家，早已陷落。听说这是女巫的诅咒。至于那诅咒国家的女巫，不知所踪，有人说女巫被杀了，有人说女巫还活着。”
“征服大帝是一个幸运的男人，他的旅途铺满财富，每一步都落在钱币上，踩得叮当作响。他的酒窖酿满美酒，每一杯都香醇可口，喝得酩酊大醉。无数美人带着丰厚的嫁妆，甚至以江山作嫁衣，盼望与征服大帝共结连理。”
“只可惜，征服大帝身边有一位善嫉的女巫，她外表美丽，却心如蛇蝎。女巫杀光了所有觊觎征服大帝的美人，妄想征服大帝只爱她一人。我们谁都知道征服大帝爱嗜钱如命，又玩世不恭，对女巫逢场作戏，过惯了堕落的生活，绝不可能付出真心。”
“这真的是征服大帝吗？”李相柳嘴角抽了抽，这个版本也太离谱了吧？“我怎么听说他是个孤独的人？”
“孤独？”梅洛夫不屑道：“征服了世界上所有陆地的人怎么可能孤独？征服大帝的宫门门庭若市，宾客如云。他妻妾成群，儿女无数。无论日夜，城堡始终灯火辉煌。权利让所有人跪倒在他面前，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取代他的位置。”
李相柳又问：“征服大帝是国王陛下吗？”
梅洛夫一脸你怎么会这样想，“陛下？怎么可能？”他斩钉截铁地说：“征服大帝是假的，是凡间杜撰的，他怎可与陛下相提并论！”
李相柳问：“征服大帝与陛下不像吗？”
梅洛夫突然卡壳，“像……不像，肯定不像。”他说，“因为征服大帝杀了女巫，赫然发现蛇蝎心肠的女巫连美貌都是假的，她长得非常丑陋，粗糙的皮肤像长满脓疮的鳄鱼，凸起的眼睛像恶心的金鱼，她的尸体多看一眼都会反胃。所……所以不像，肯定不像。”
不能说是前言不搭后语，只能说毫无干系。
李相柳盯着梅洛夫，沉默了。
梅洛夫尴尬地继续往下说去，“征服大帝过于强大，以致于，他无须亲自将血与泪带去世界上每一片陆地，自然有无数小国的领主愿意投效。为了奖励领主们的明智之举，征服大帝赋予他们公爵的职位，让他们享受远远大于以往所能拥有的财富与权利。”
“所有人都爱戴征服大帝的统治，高呼征服大帝的威名。他会住在世界上最高的城堡，脚下是堆积如山的财富。他的国都永远繁荣昌盛，而他的统治将持续到时间的尽头。这就是征服大帝的故事。”梅洛夫匆匆结尾。
李相柳没听到关于蛇身匕首的消息，他惊讶地问道：“征服大帝没有弱点？”
梅洛夫理所当然地说：“没有，他很强大。”
“他的强大体现在哪里？在我看来……”李相柳将躺赢换了一种说法，“他的统治徒有虚表，他是一个沉沦于欲望与作乐的人。”
梅洛夫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征服大帝的强大体现在他没有弱点。”
李相柳这可没想到，“真的没有弱点？”
此时，克伦斯公爵补充说：“征服大帝还是有弱点的。”他笑着提醒道：“他的弱点在于他的子女，他是那么狠戾残暴，却对子女纵容溺爱。若不是他拥有两个忠诚的卫兵，那他将尸骨无存。”
梅洛夫听了克伦斯公爵一番话，仔细思索一会，认可地点点头，“也对。征服大帝是一位父亲，他总是看不清子女们的野心，盲目认为他的孩子们天真可爱。”他嘀咕道：“那便算有了一个弱点，可他依旧强大，强大到任何公爵都无法滋生反叛之心。”
好了，单凭这一点，李相柳就断定这个版本的征服大帝是假的了。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李相柳也要吼出：我缺乏父爱！我缺乏父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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