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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崖中,狂吼的冷风刮痛了楚亦潇的脸,他异常冷静地寻找着崖壁上的着落点,吐纳内力,以上乘的轻功在落崖的过程中跳跃。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到达崖底,快点找到寒雪。

  终于,他的身体不再下降,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脚下站的原来已经是崖底的平地,积雪很深,软绵绵的,几乎盖没他的膝盖,感受到柔软的积雪,他的心头开始燃起希望的火光,这雪如此松软,寒雪跌下来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但是,她在哪里呢?

  崖底的风太大,她纤弱的身子会在落崖之时被风卷到何处?

  他摊开手心,看着掌心上的梅花簪,朵朵印刻的梅花鲜艳欲滴,他把簪子收紧袖袋,然后举目瞭望四周,却只看到白雪皑皑,他不放弃地开始艰难地移动脚步,就算要把这片地方的雪给挖光,他也要找到她!

  “寒雪,梅寒雪……你在哪里?你听到我在叫你吗?如果你听到就喊一声,梅寒雪……”

  他边踏雪,边呼喊,好几次,冷风窜进他的口鼻,呛得他咳个不停,等待咳嗽完毕后,他咽咽口水润了润喉,不折不挠地又继续呼喊:“梅寒雪,我来救你了,你在哪里……”

  寻找了好一阵,方圆百尺却不见她的踪影,天色暗了下来,崖底开始灰沉沉的,他慌张了,呼叫得更加急躁:“梅寒雪,梅寒雪……”

  不知不觉,他逆着风雪,举步维艰地摸索着来到一个洞岩口处,模糊之间,他被什么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赫然看到鲜红的血迹,斑斑点点染透了数片絮雪,他的视线挪动,朦胧之中之中看到一个人影扑倒在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

  他的心漏了半拍,屏着气弯下身腰,像是一瞬间受到什么巨大震撼,他刷白着脸,颤抖着伸出手抹开那人身上的雪层,逐渐露出一件眼熟的艳红色的斗篷,他只觉喉咙哽住:“寒……雪。”

  跪在大石头的一边,他深深吸气,才敢伸出手放置她的鼻息下,过程中,一颗心绷得几乎要爆炸了,连呼吸也忘了。

  细微的气流缠绕上他的指尖,由是他这个征战沙场见惯生死的铁汉子也体会到了那种生命无法挽住的恐惧,这一瞬间,他才觉得自己胸口涨得几乎要窒息,她还有呼吸!

  小心检查过她的身体,他发现她除了肩膀处被划伤得比较严重,流血不止,其他的地方只是小伤,他喜极地拥她进怀抱,顾不得她身上正覆盖着冰冷刺骨的霜雪全部沾到他身上,更加不管她的身体有多么寒冷,此刻,他只想给她温暖。

  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他眼睛张望着,想要寻找一个地方为她处理伤口,不然再这样下去她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就在他想要走进洞口的当下,眼梢的余光却捕捉到那大石块的缝隙下似乎闪耀着红色的莹光,那红光竟然闪得他眼睛有点恍惚,他定睛一看,怔了怔,那是一株果实通红剔透的菩提状植物,脑海中迅速想起什么,他惊喜不已地盯住那血色菩提,那菩提的枝叶上,还在吸取着上面残留的血滴,那是寒雪流出来的血。

  凝眸转向昏迷的人儿,他满脸柔情,怜惜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世间的珍宝。

  在岩洞里找到一处干净的岩石,他扯下身上的貂皮披风,平铺开来,然后让她躺在上面,并开始着手处理她肩膀上的伤口。

  幸好他常年行军,已经习惯在身上带着金创药,否则这漫天的雪地,要找到可以止血的草药还真的不容易。

  轻手轻脚地拉开她的衣襟,那道触目惊心的划伤几乎要伤到肩骨,他感到胸口溢满痛楚的怜惜,想起洞口外的血菩提,他沉重地闭了闭眼,那是由她血而开出的果实呵。

  他茫然地对着她苍白如雪的脸喃喃涩语:“你好像总是在我面前受伤,是因为我没有想要照顾你,还是因为这是天意,要以你的血来还我,可是我现在不想要你的血了,我要你醒来,好好活着!”

  这一刻,他不去想他身上的血海深仇,只想要她跟他说说话,哪怕是会惹他不快的话,他也甘之如饴。

  处理好她的伤口,看着止住的血,他才终于呼出一口气,也才发觉自己胸口的真气翻腾得厉害,刚刚落崖的时候,他收到的冲击力不小,内息紊乱,而且还有大小割伤,一身狼狈,只是他一直没有注意到。

  天气暗了下来,气温降低,刺冷的寒气逼向他们,她躺在貂皮披风上,仍然无意识地发抖,他一脸凝重地将她搂进胸膛里,太冷了,她的身子骨受得了吗?

  寒雪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封在冰窖中一样,她无助地颤抖着,呓语:“冷,好冷……爷爷,小雪好冷,救……救小雪,爷爷……”

  他眼瞳里闪过复杂的温和,没有像以往一般怒气骤起。他的俊脸上只显出心慌和心痛的神情,轻轻将她更加勾进怀里,试图用他的温暖包围着她。

  接下来的时间,他担忧地睁眼看着她,眨也不眨,她的身体是温热了,却是异常的热,他惊慌地知道,她的伤口引起了她发烧,这该怎么办才好?

  模模糊糊之中,身上的痛,冷,灼烧,让她的脑袋一片混混沌沌,她低泣着哭喃:“爷爷……小雪好难受……好累,爷爷,小雪想您……您在哪里……带小雪走好不好,小雪好想见您……”

  听着她的呓语,他的心一痛,在她的梦中,是如此痛苦的吗?然而更让他害怕的是,她潜意识里居然想要离开他,他的唇边漾开一个涩涩的微笑,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哄着她:“寒雪,不哭,我知道你难受,你放心,很快就会好的,很快。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一直保护你,乖……”

  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也似乎知道这是他的声音,她感到心中苦楚,一滴泪滑了下来:“你不会保护我,你只会想伤害我,想杀我……你一直希望我惨死在剑下……”

  “不,不是的,你要相信我,我一直不想伤害你的,不想……”他的黑眸染上痛苦的氤氲,反驳的话却说得无力,内心的苦痛纠结得他无法呼吸。

  掬起她的泪,他与她脸贴脸,嗓音破碎嘶哑:“寒雪,本王求你……不要这么想我,也不要去想离开好不好?你不能离开我,不要离开……”

  高烧不断,让她喘息着呻吟。整晚,她都在哭泣着,喊爷爷,控诉他,一切的一切嘤吟,如针扎入他的心扉,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挣扎在伤痛与绝望之中,他却无能得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紧紧地抱住她,跟她说话,试图以自己的声音唤醒她,尽管徒劳无功。

  楚王府大厅,众人皆神色狰狞地看着哭哭啼啼的华阳公主,隐忍着怒气不敢发。

  华阳公主把大家集合过来,却只会哭,什么也不说,让他们的气打从一处出,这骄横的华阳公主是专程找他们来看她哭的吗?

  日月两人翻了翻白眼,对视着,却只能无奈地泄气,她是公主,他们还能怎么着。

  只有石管家始终脸色不变,目光平板地看着华阳公主哭,偶尔不耐烦地微微蹙眉,却也仅是一瞬间便又恢复常态,不愧是见惯各种场面的老江湖。

  华阳公主泣不成声,心中焦灼着要说话,却总是哽咽不出来:“呜呜呜……我……呜呜呜……”

  柳飘风才踏进大门,就看到这么一幅有趣的画面,他嘴边淡淡漾开一个莞尔的笑容,看华阳公主哭得肝肠寸断,而石管家他们则是无奈地绷着脸,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他只好厚脸皮地出声提醒自己的存在——

  “咳咳咳,有没有人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什么惨烈的大事?貌似有人十万火急地把小王从寒舍里挖来,现在是不是该告诉小王一声到底有何事非要用到小王不可?”

  “柳王爷,你终于来了!”

  这下子,华阳公主倒是说得顺了,她泪眼望向柳王爷,亮了亮哭得惨兮兮的眸子,然后一股本能驱使她像是看到救命浮草一般拔腿就奔过去,紧紧地抱住柳飘风哭得更大声。

  柳飘风大大地愣住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会被华阳公主如此亲昵依赖地抱住,心中五味交织,这是什么情况?他的脸色迅速变幻着,听着华阳公主嘶声哭泣,他竟然感到心有些软,有丝暖流滑过,很复杂,也……苦涩。

  不太自在地抬手轻拍她的背,他难以启齿:“呃……公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日月的眼睛开始抽搐,他们憋着纳闷,最后连脸皮也开始抽搐地看着眼前仪态尽失的华阳公主哭倒在柳王爷的身上。

  “呵呵呵,公主,小王知道自己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人见人爱,鬼见鬼迷,也可以理解公主你对小王的爱慕,但是请小心一点你的眼泪啊,不要弄脏了小王白白净净的衣裳啊。”柳飘风气定神闲地逗着这个有点莫名其妙的公主。

  本以为他的话会让华阳公主恼怒,谁知道她却哭得更加大声。

  “哇——柳王爷,华阳……华阳害死潇哥哥了啦,潇哥哥跟雪姐姐一起掉到山崖底了,呜呜呜……潇哥哥被华阳害死了……”

  “你说什么!”

  所有人一同喝出声来,瞬间脸上风云变色,紧紧地盯住她。

  “我……我知道错了,但是……但是你们得先去救潇哥哥,只要潇哥哥没事,我……我以后都会很听话,再也不做错事了。你们快去救潇哥哥啊——”

  说到最后,华阳公主急得大声催促,眼眸尽管溢满愧疚,以至于有点胆怯不太敢看向他们的脸色,但是还是豁出去地告诉他们实情。

  “把话说清楚!”柳飘风将她推开,很用力地呼吸才勉强保持冷静,不至于失控地摇晃她。

  石管家跟日月两人早就站在她身边,都很用力地瞪着她,仿佛她要把吞下去一般。

  “我……我先带你们过去救潇哥哥。”华阳公主咽了咽口水,怯怯地看了看他们严厉的眼神。

  “在哪里?”

  四人齐齐吼出声来,声音大得几乎要把屋顶给掀开。

  “跟我来。”这下子华阳公主再也顾不得愧怯了,她用力擦去眼泪,然后坚定地率先带路。

  崖岸边,夜雪扑打,狂风咆哮。柳飘风带领着一干人在崖边徘徊着,士兵手中的火把几乎将附近方圆百尺的地方照得通明。

  这危险如食人鬼魅一般的气候,让他们心里的石头更加压得紧,众人只祈求着有奇迹。

  柳飘风神态凝重地估量着这黑漆漆的崖底,心脏不由地收缩得剧烈,雪妃这柔弱的身子跌下去,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不想再多考虑,他转身朝同样严肃着一张脸的石管家道:“石管家,我要下去探个究竟,你们在上面好好守着,你随时准备好厚棉毯跟热酒等一切备用的物品。”

  简单交代过后,他遂又转身对日月下令:“你们把绳索准备好,还有松脂团,火折子,快!”

  “柳王爷……”石管家跟日月齐声轻喊,神态感动又犹豫,崖底有多深,有多危险他们都不知道,柳王爷贸贸然下去发生什么危险的话他们要怎么向柳夫人交代。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这里还有谁的武功比我强的吗?我下去最妥当,你们好好守着上面就好,不要让野兽咬断了绳索。现在马上就去准备!”

  柳飘风难得正经卓卓地对人下令,有种冷冰冰强势的感觉,让众人信服。

  “公主,你先回去王府等候消息,这里不适合你,不然等潇回来后,下一个该救的人就是公主你了。”

  说话的方向一转,柳飘风柔缓了俊脸,眼神不容拒绝地看着华阳公主,规劝道。

  “我……好,我回去。”华阳公主呐呐地答应,就让她暂时逃避一下吧,她还没有鼓起勇气要面对没有说出口的真相,一切都等潇哥哥平安了再说,到时候她会向潇哥哥……负荆请罪。

  柳飘风落崖的途中,不断地融化松脂团粘贴在崖壁上,以便救人之用,狂风拂乱了他的发,尖锐的突冰扯裂了他整洁的衣裳。

  越是接近崖底,他就越是有种近乡情怯的退缩,他害怕看到潇的尸体,更加怕看到雪妃已经失去生命,无论哪一种,他都无法忍受。

  终于,他接触到了软绵绵的崖底积雪,看着脚底下的厚雪,他的双眸一亮,高兴地朝四周呼喊,喊声齐聚丹田之气,在崖底回荡:“潇,你们在哪里?雪妃,你听到我的声音吗?潇……”

  不远处的岩洞里,楚亦潇朦朦胧胧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而且……这声音好像是柳在喊,他惊喜地扭头看向洞口,侧耳倾听。

  又一声叫喊传来:“潇,你们在哪里?”

  是柳飘风!这下子他完全肯定了,他既感动又激动地回应:“柳,我们在这里。”

  “寒雪,你听到了吗?我们得救了,有人来救我们,你听到了吗?你说话呀,再说说话,说梦话也好,就是不要这样睡,寒雪……”

  他揪心地看着她紧闭的眼睛,从下半夜开始,她就不再呓语,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静之中,他好害怕她会支撑不到援救,他甚至开始幻想如果她熬不过,他该何去何从,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这么抱着她的身子,一直相偎相依,不去管天地如何变色。

  “潇,我终于找到你们了!雪妃怎么样了?”柳飘风风尘仆仆地寻到岩洞,一眼就看到楚亦潇疲惫又狼狈的模样,他的视线转而落在寒雪身上,看到她闭着眼睛,他的心不禁发凉。

  “她受了伤,正在发烧,我们得快把她带回去。”楚亦潇抱起她,然后将一边采来的血菩提交递到柳飘风的手中。

  “血菩提?”柳飘风惊呼出声。

  “噢……”楚亦潇来不及说明,便觉得身体有点晃,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发出疲惫的警报。

  柳飘风赶忙接过摇摇欲坠的寒雪:“还是我来吧,你现在需要储备力气,等下还要攀崖。”

  虽然不想跟她分开,但是还是把她交到了柳飘风的手中,此刻,柳飘风比他更有能力护她周全。

  好不容易,三人终于顺利登上了山崖,崖岸上的众人见到他们生还,都激动地围绕过来。

  “王爷,老奴终于又见到你了!”石管家不禁喜极而泣,老皱的眼眶涌出难见的泪光。

  “好了,大家快回王府,雪妃受伤很重。”楚亦潇顾不得说些安慰的话,便从柳飘风的手上抱过寒雪,快步走向山下的马车……

  否极泰来,楚王府却又沉浸在另一波愁云之中。

  玄央院的寝室里,寒雪已经沉睡数日,却不见转醒,楚亦潇因为她的病情而一天比一天憔悴。

  “潇哥哥,你去休息吧,你这样一直守着雪姐姐,也不能有什么帮助啊。柳王爷说雪姐姐已经没事了,只要她想醒来就随时可以醒来,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华阳公主苦口婆心地规劝着,看着潇哥哥面容憔悴,她心痛得无以复加。

  寒雪救回来了,但是却陷入了长期的沉睡之中,根据柳飘风的诊断,她只是身心俱疲,才会这样沉睡。

  “潇哥哥,呜呜呜……你就听华阳的吧,先去休息休息,华阳替你看着雪姐姐可好?”

  楚亦潇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维持着一样的姿势,握着寒雪的手,安静地看着她,等待着,他希望她睁开眼睛的第一刻看到的人就是他。

  他要让她知道,他会一直陪着她,更要让她知道,当她无助的时候,他可以让她依赖,可以让她呼喊,他痛心在她的心目中,在危难的时候,只有她的爷爷才是她可以呼救的人……

  “雪姐姐,你醒来,不要再折磨潇哥哥了,你听到没有,只要你醒来,我就……我就……”

  “公主……”寒雪呢喃叫唤,适时打断了华阳公主的话语。

  楚亦潇浑身一震,他屏息地看着寒雪跳动的眼皮,黑眸里注入多日来的第一道光芒,他的眼底只有她的容颜,薄唇微翘:“寒雪,你醒来了?”

  经过一番挣扎,寒雪终于睁开了眼睛,她不能适应光亮地眯了眯眼,等到眼中的朦胧都褪去,她转眸看向华阳公主,盈水如月。

  她没有看他!这个认知劈进楚亦潇的意识里,震得他的心弦绷疼,惊愉的笑容顿时凝滞,眼神复杂而苦闷。

  “王爷,我想跟公主说说话,可以吗?”寒雪有气无力地请求,眸光恬淡,没有乍见到他的惊讶,仿佛一切应该就是这么自然,却也不自然。

  “潇哥哥,你累了,不如你先去梳洗一番,这里由华阳来看着,律正院那边柳王爷正在为石管家治疗,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华阳公主见楚亦潇要开口,赶紧抢先说话,眼神却是有点怯意地瞄了瞄寒雪清澈的眼眸,深怕她会向潇哥哥说出真相。

  楚亦潇凝望了寒雪片刻,脸上的情感一闪而逝,慨然暗叹,然后挺直躯干,沉默地走了出去,留下她们两人。

  华阳依恋地望着潇哥哥离开的身影,直到完全见不到了,她许久都不能回神。

  寝室里顿时陷入尴尬的静默之中,华阳公主眼神飘忽不定,寒雪也不作声,只是看着窗外发呆。

  “本宫……本宫要谢谢你没有向潇哥哥告密,本宫欠你一个人情。”

  终于,华阳公主受不了这怪异的安静,于是挺起胸膛,吱唔着开口,脸蛋涨得通红,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向一个她曾经敌视的人低头。

  寒雪淡然一笑,眸光黯转,幽幽轻语:“王爷一直把公主当作亲妹妹一般疼爱……这是我唯一能够为王爷做的。”

  她的话,幽幽柔柔,如溪流淌过华阳的心田,勾起了华阳公主的回忆。

  想起潇哥哥从小对自己的疼宠,华阳不禁眼眶有点泛红,她暗暗提了提气,一口气,压下了她心头多年来的爱恋,她笑中带泪。

  “是的,潇哥哥一直很疼我!”

  许久,两人都不再说话,一个望东,一个看西……

  “你赢了,我会乖乖回宫,不会再奢望让潇哥哥当我的驸马,潇哥哥……是你的了。”

  认命的嗓音有着清朗,华阳公主注视着寒雪飘忽吟然的眼眸,看不清那里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灵魂,却总带着魔力般让人感到亲和,她傲然的神情有一瞬间迷茫的好奇,一闪而逝,不再流连,她转身走出寝室。

  这一去,代表着她将会将对潇哥哥的所以感情都深埋心底,只当他最疼爱的妹妹,而他,将会是她最敬仰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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