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如此

　　“我以为你是真的不敢去坐——”

　　“是啊，我是不敢，我是怕我把你当做她，然后自己情不自禁——”他擦了眼泪，“一切都过去了，我就不明白我当初为什么还那么傻，上了寇珊的圈套——”

　　我不明白他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是在满心的自责，可是再怎么自责也无能为力了，只能这样了。

　　“什么圈套？”我倒是想听听。

　　“那天寇珊说她在酒吧回不去了，叫我去接她，我犹豫，可是心想她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在酒吧总是不好的，被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于是我还是去了，去了之后发现她确实是有点醉意了，可是和我想象的还有很大的差距，似乎她根本就没醉，只是在找机会让我中她设下的圈套。我带着她回到家，本想让她在客厅休息一下，便要把她送回去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自己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跑到了卧室，我在卧室里找到她，她却脱得一丝不挂在我眼前。我根本没有招架的住，她便抱住了我，我顿时不知道如何认识好，时刻真的是不对，寇梅下班回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寇珊正在摸着我的衣服，想要脱掉我所有的衣服，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中了什么毒一样，便也情不自禁地让她脱着，却不知道寇梅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当我回身时她正要准备出去，但我还是拉住了她，她好像很生气，她是真的生气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生气，她给了我一巴掌，也给了寇珊一巴掌，可是寇珊却冷笑了，与寇梅却打了起来，我眼前的我都不敢相信会是真的，她们俩姐妹竟然厮打到了阳台，我去拉架，也忙着去把衣服递给寇珊，虽然是晚上，夜深人静，但邻居们也差不多回来休息了，只要到阳台便会听到她们俩的声音，我跑着去拉架，却没想到自己却被阳台便的椅子给绊了一下，正好推了一把寇珊，寇珊却就那样压在了寇梅身上，寇梅没有招架住就那样一个跟头翻了下去，等我们下去时才发现米几却一直在车里看着我们，住在另一座楼的刘天来正好也回来了，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样把寇梅推下去的。”

　　我似乎明白了，“所以米几就这样要挟了你和寇珊，寇珊只能离开你对不对，然后米几便保守你们之间的秘密对不对？”

　　他没有在出声，只是看着我点头。

　　“然后米几便可顺她的意来追求你，然后寇珊便想了个办法，就是让我来夺得你的眼球对不对？”我现在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理清楚了。

　　“你都知道了？”他开口问我。

　　“是寇珊他们告诉我的——”

　　“你见过他们了？”他似乎忘心很大，我刚进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可是他却像是刚刚才听进去一样。

　　“嗯，我知道我是多么无奈了，我是你们的棋子，我这一枚棋子可终于要落盘了！”我哭笑不得，“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我不知道，这事和我无关，这都是寇珊的错，是她自己想要从米几手里把我抢过去，却没想到我却喜欢上了你，米几却也嫉恨寇珊，就把你给支开了，把你从我身边想方设法弄开了，我后来才想通，也是从米几嘴里知道。”

　　“呵呵，可是我们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我真希望我没有遇见过你！”谁能清楚我的这种感觉是什么样子，还有我的心情谁能体会到。

　　“寇珊亲口告诉我的，吕夏他喜欢你，可是我却莫名地嫉妒了，也吃醋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尤其是知道你们在火车上认识之后，我便更加吃醋了。”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和我重新来过吗？

　　“我起初也是对他有好感，可是我没有放纵自己，我抑制了自己的情感，因为我来这里是为了你，为你而来的，我知道你才是我的爱，所以，我对他只能拒绝，我不敢奢望太多，也不敢去索要太多，我知道我还不够好，也不配。”我是在说些什么，难道我们就要结束对话了吗，我还有很多没有说。

　　“我也喜欢你，我们是不可能了，我把你的孩子给弄死了，你一定很恨我吧！”

　　“你说呢？”我盯着他，我要是有特异功能，我真想在此刻唤醒小宝，看看他这位爸爸到这时了还不清楚小宝是他的儿子。

　　“恨，换了我，我一定也会把这个人弄死，可是我却从你脸上看不出来，要是当初寇梅也这样给我生一个小孩就好了。”说着他的眼睛里，似乎就有了这样的画面。

　　“是啊，我是多么地恨你，可是我现在却有恨不起了——”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绑架小宝，只是因为钱吗？

　　“你为什么变得这么落魄？”我终于还是忍下心来问他了。

　　“你说呢，我是因为刘天来，因为寇梅，寇梅刚死刘天来便来要挟我，要是我不给他30万我就会被警察叫去，然后我便坐牢，我还不想做，能息事宁人便是最好的事了，我还有大把的青春，可是没想到的是，刘天来是个赌徒，我不知道他早已嗜赌成性，他把我给他的钱输光了，便又问我来要，我为了不让钱白花，也不能报警，于是又给了他十万，他又输了，就这样我把房子也卖了，也把自己的车卖了，什么都没有了。你那天在公园里见到我的时候是我刚见了刘天来，于是我便把算盘打到你的头上——”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绑架小宝，你直接绑架我就好了——”我很气愤了。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接了一句和对话不着边的话，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进而说起他当年找我的事。

　　“我去找过你，你知道吗？”他又瞄了我一眼看看，“你当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已经道歉了你知道吗，我当初是做的不对，但你耶不应该在趁我不在的时候就偷偷往我的卧室跑，我问你为什么的时候你应该回答我，你为什么就不回答呢？”他在解释，其实他已经说了他最喜欢的人是寇梅，虽然我没见过，但我还是可以想象得出来，他是多么深爱着她，我是有多么地羡慕嫉妒啊，我就这样将我所有地爱，还有这几年地青春都付在了他地身上，我是值得还是不值得，谁能将我的青春找回来？

　　“我本来是想接的，也是打算回复你的，可是我把手机不小心掉到了窗外，我把所有的信息都丢了，都彻底地丢失了。”我知道那时自己心里很想接，却又把手机硬是关上，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窗外掉出去啊。

　　“哦，我明白了，那我知道了。”他像是长呼了一口气似的，然后才说出这样的话。

　　“你明白什么了？”我想知道他明白了什么，有什么事他还不明白的吗？

　　“明白你不是不接电话，是你也无可奈何了对不对？”

　　“不过我心里确实恨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不负责任，你的初衷就不好，你这样耽误了我，耶耽误了你自己。”我好久就想和他说这样的话了，因为我正是当初听了他的话，相信了他，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可是这也怪我自己，怪自己耳根软，怪自己什么都相信。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当初没有问好——”我们的对话似乎又辙了回去，似乎永远也离不开这个话题了，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我想说的却还没有正式进入正题。

　　“哎，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冥冥之中两个人指不上就会怎么相遇，然后有了一段感情，我接受，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孩下手，会瞄到一个小孩的头上？”

　　“不由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被刘天来蛊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听他的话——”

　　“你是在逃避责任？你是在怕我找你算账吗？”我知道他自己自然是没有这么狠心，但也一定有私心。

　　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看着窗外，然后接着说：“我知道自己也在恨你，你知道我当初找你找的多苦吗？我以为我会找到你，然后向你解释清楚，可是你连这样的一个机会都没有，我去过你的学校，也见过你的老师，我准备去你的家乡找你，可是我没有那个勇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我也去了你的家乡，但我还是没有找到你，我见了你的妈妈和妹妹，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也提起过我，我看见她们过得并不好，所以我没有将你辍学的事情告诉她们，我知道她们的希望全在你的身上。”

　　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他尽然去了我的学校，见了我的老师和同学，还去了我的家乡，真是不敢相信。

　　“是真的吗？”

　　“你家住在平原村里，是不是？”他这都记得，看来他是真的去过。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点头，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的心里真的好矛盾，我不知道我究竟是该怪他还是该恨他还是该怨他。

　　“你难道不知道我怀孕的事吗？”我问他，我看着他。

　　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也看着我，沉默，然后摇了摇头，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犯了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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