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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护短


汇香阁二楼,高文彦正搂着一个姑娘亲热,忽然往下一撇,瞧见了徐舟行他们。他揉了揉已经显出几分醉意的眼,试图瞧真切些,最后发现真是他。于是一把推开倚在自己身上的姑娘,提着一壶酒踉踉跄跄地往楼下走去。

        “徐令宜,你怎么来了?”高文彦直往他身上扑,徐舟行见状往后退了一步。

        柳思明赶忙上前驾着这位醉酒的爷,结果也被高文彦身上的酒气熏得青筋直跳,他想不通都是一起长大的,怎么这高家少爷能生生长歪,这盛京的勋贵中就没有比这位爷更爱泡妓馆的了。

        “我问你话呢,小令宜,你怎么来了?”柳思明在他说出更过分的名称前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来查案!”徐舟行言简意赅地道出此行目的。

        高文彦一听来劲儿了,甩开柳思明的钳制,拉过徐舟行跑向二楼,刚刚被高文彦推开的姑娘上楼时又被他撞到地上,一脸委屈地看着过去的俩人。

        徐舟行被拉进一个房间,随后江黎他们也跟了进来,见他还在被高文彦拉得到处转,江黎果断上前给了高文彦一个手刀。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柳思明慢慢地给江黎竖了个大拇指,感叹道:“姑娘生猛!”

        姗姗来迟的老鸨进门便见倒在地上的高文彦,一时之间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又退出去看了眼房门,这才迟疑道:“老爷们,这是……”

        “地上那个不关你的事儿,我家爷有其他事情找你。”柳思明向老鸨使了个眼色,让她往那边去。

        “爷找奴来何事?”老鸨扭着她那肥硕的腰身,缓步走向徐舟行。

        “把你们楼里名里带‘香’字的姑娘都带到这间屋子里。”徐舟行喝了口茶,对老鸨吩咐。

        “咱们这儿除了名里带‘香’的姑娘还有其他姑娘,也个个生得水灵,爷要不要唤她们一起来伺候?”老鸨以为生意上门,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就要名字带‘香’的,你们派去聚香楼唱歌的,其他的不要。”江黎心急出言道。

        谁知老鸨一听,神色大变,眼神变得闪烁起来,嘴角隐隐有抽动,但就是半个字也没说出来。她这副心虚的样子,是个人瞧了都知道里面有鬼。

        “说!你知道些什么?”徐舟行厉声询问。

        “哎呀~奴能知道什么,奴这就给爷把‘香儿’们带过来。”说完扭着腰出门招呼姑娘们。

        江黎此时凑近徐舟行,悄声问他:“你说这老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就算知道也应该不多,等找到那位‘香儿’再说吧!”徐舟行看着碗里凉了的茶,一把泼在高文彦脸上。

        “呸、呸、呸、谁泼我一脸茶水?”高文彦挣扎着起身,瞧见徐舟行手上空了的茶碗。

        高文彦:“……”

        “清醒了吗?”徐舟行冷声问道。

        高文彦没回答反而摸了摸自己发红的颈脖,恶狠狠地问:“刚刚是你们中谁打昏的我?”

        “予清,你喝多了,自己躺下的。”徐舟行重新给自己倒了一碗热茶,撇了撇里面的浮茶,状似无意地说道。

        “我喝多了?”

        “嗯!”

        “自己躺下的?”

        徐舟行给了他一个眼神,高文彦就不敢再继续往下追究了,他走到江黎面前,围着她左右仔细打量,问:“这女娃娃你从哪里带回来的?真稀奇嘿~怪不得几日前我约你来这儿你都不来。”

        全盛京的妓馆对高文彦都不陌生,但他对每家妓馆的名妓点春之日更是如数家珍,每次都想邀请徐舟行同行,这些年来对付一次也没赴过约,他也从未气馁过。

        等老鸨带着一水儿姑娘进来时,高文彦已经人模人样地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陆续进来的姑娘,他看向徐舟行的眼神逐渐玩味,语气暧昧道:“想不到你要么不来,一来就玩了把大的。”

        柳思明实在是看不下去高文彦这副浪荡模样,解释道:“我家爷是出来办案的,那像高少爷似的,每夜都宿在这里。”

        “嘿~徐令宜,你也不管管柳思明,我同你家主子说话,哪有你置喙的份。”

        高文彦的父亲高启明从前是太子讲师,现为内阁次辅兼任国子监祭酒,徐舟行和高文彦从小就在他父亲的指导下开蒙。他能同柳思明多说两句话已经是看在童年好友的面上了,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甚好听的,好在柳思明早就习惯了。

        这些年来他们三人一同长大,偶尔高家少爷身边的小厮不在时,粗活儿也都是指使柳思明干的,为此徐舟行还同他打过好几回,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可下次他还敢再使唤。

        在柳思明心里高家少爷虽说也算是个知礼守法的,但骨子里就带着上位者的劣根性——好珍馐、好精舍、好美人、好铺张。

        这样的人远远比不上自家风光霁月的主子。

        其他两人都没工夫听他们斗嘴,等姑娘到齐后,徐舟行开口问:“你们谁丢了这样的一块玉牌?”

        说完将玉牌递给江黎让她拿给姑娘们辨认,玉牌在第一个姑娘手里看完依次传下去,传到最后一个又往回传了一轮,大家都纷纷摇头,表示自己的都还在身上,并且都将自己的拿了出来。

        江黎将她们原本的牌子都接了过来,拿给徐舟行一一查看,结果这批腰牌系的绳穗和江黎捡到的那枚一样,是同一批制的,他对江黎轻轻摇了摇头。

        她一看没有结果,顿时怒火中烧,一把扯过老鸨:“老姨,我劝你最好老实说出实情,不要逼我对你用蛊,我技术还没练到家,万一那个步骤不对……”

        “别啊!姑娘就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老鸨这会儿是真怕了,高文彦这样的常客都不站出来帮她说话,万一这姑娘真下蛊恐怕这两位也不会说什么,她也不敢再糊弄,只得说出实情:“咱们这儿确实有一位叫做‘香儿’的姑娘可能丢失过这枚玉牌,可是她现在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啊!”

        “此话何意?”徐舟行问道。

        此时,一位姑娘语气颇为不耐地说:“不知道跟那个野男人跑了,这还听不明白吗?”

        “闭嘴!谁给你的胆子对当朝刑部主事冷嘲热讽?”刚刚还在和柳思明斗嘴的高文彦此时语气森冷,一记眼刀递给老鸨。

        老鸨赶紧招呼这些姑娘出门,徐舟行沉声发话:“是否可以详细说说?”

        “我来说吧!”老鸨也是怕再开罪这位老爷,自己开口道:“她之前有位相好的,总来楼里找她,不过近段时间倒也没怎么见过他,而且李香香在六天前失踪了,我们也怀疑她跟那个男的跑了。”

        “你们就没去找过?人失踪了怎么不到官府报案?”柳思明质疑道。

        “找过啊!怎么没找,我们都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至于报官……”老鸨说到此处时情绪明显低落下来:“以前报过,可公差们都说日日忙碌,哪里有闲心替我们这些贱籍做主!”

        “你胡说,你明明没有报官为何要污蔑我朝公差?”高文彦在一旁怒道。

        “予清,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别插嘴。”徐舟行示意柳思明拉走突然情绪过激的高文彦,自己则走到老鸨面前说:“带我们去看看李香香的房间。”

        老鸨在前边带路,江黎在后面扯了扯徐舟行的衣裳,小声地问他:“刚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不管他们吗?”

        “这么旺盛的好奇心,小时候挨过不少打吧!”徐舟行无意多说。

        一行人来到李香香房前,老鸨率先推开门,顿时一股浓香喷涌而出,江黎遭到迎面一击,连她颈环里的小东西都快被熏晕了。

        “老姨,你们熏的香也太浓咯~”

        “太久没人住了,沉积的香味儿浓了些,我去开窗通通风,等气味散了我再叫姑娘进来。”

        徐舟行踏进这间房间,看了眼梳妆台,拿起其中一根木簪仔细查看,又走到茶案前看着上面的书信,问老鸨:“李香香的相好你了解多少?”

        “一个穷酸书生有什么好了解的,我们这楼里的姑娘我都教导她们千万提防那些只会嘴上说说、信里写写的穷鬼。”老鸨一扫方才的阴霾,语带讥讽地说。

        江黎进来见徐舟行拿着拿些信在看,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线索,一步上前夺下书信问道:“知道对方是谁了吗?”

        “不知道,眼下所有线索都断了。只能明天回刑部衙门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徐舟行说完走了出去。

        “谁说线索断了?”江黎转身对老鸨说:“今晚你给这个房间好好通通风,等明日香味淡了我们再来。”

        “连我们令宜都没有办法,女娃娃,你有什么好办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文彦问了这么一句。

        江黎没有回答,只是挑了挑眉高傲地越过他,离开了房间。

        “嘿~从哪里找来的宝贝?”高文彦一脸兴致高昂的样子,可目光触及徐舟行时便泄了气,喃喃自语:“可惜先落入了令宜这狼崽子的手里。”

        但最让柳思明意外的是

        ——他家主子也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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