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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仙人


几人到了发现高夫人吊死的居室,这里几乎没被动过,只见地上有一个倒下的凳子,房梁中间有一条白布条,此时已经被割断,房内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整个现场可以说十分整洁。

        柳思明疑惑问道:“你们房间一直都这么干净吗?”

        “那当然,我等也不是那没般教养之人。内人从前也是闺阁小姐,这些规矩还是懂的。”不过说到此处高铭突然拍起自己的脑门,“不过张婆子回家之后,我们的卧室总归是要乱一些的。”

        高铭朝四周一看,终于知道之前他踏进这件屋子时的违和感从哪何而来,就是因为这间屋子太整洁了。

        “高主事可曾查看过家中是否少了物件儿?”

        “没有,自从发现内人在这缢亡后,我便一直在东边的厢房休息,一步也没有踏进来过,就连小厮也没让他们进来过,就等你们的人来勘验。”

        当他们看完一圈回到灵堂时,仵作正好拿着工具赶了过来,高主事不忍心看起棺的场面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偷偷抹泪。

        徐舟行示意江黎跟着仵作,自己则又坐回刚刚的椅子上续上茶继续喝。江黎看到后小声咕哝了一句:“真是懒神附体。”

        徐舟行:“……”

        女仵作验完尸后,来到徐舟行面前同他简单地汇报几句:“高夫人确系被人从背后缢死,推测在地上拖行过一段,但是她的身体被擦拭过,具体待我回衙门将文书呈递给崔照磨。”说完,也没等徐舟行发话,便提着自己带过来的工具离开了。

        徐舟行也不甚在意,反而看向江黎,只见对方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松了口气,算是连日来所有不好消息中唯一的好消息。

        刑部全体人员勘验完毕后,在灵堂拜了拜,一道起身告辞:“麻烦高主事仔细找找有没有少什么物件儿,我等改日再来叨扰。”

        出了高府江黎问徐舟行:“刚刚那老伯说他昨夜在衙门你就信了?万一他扯了谎呢?”

        “我不是说了只是例行询问吗?他没杀人,若他是凶手根本没必要去刑部报案。”

        “嗯,讲得很有道理。那你还真是多余问这句话。”江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眼见要上马车,江黎这才发现柳思明没跟上来,她到处转了一圈也没瞧见人,问一旁跟着的捕快:“柳思明人呢?”

        那捕快跟随徐舟行他们办案已有数次,自然知道这位贵人身体不好,找线索一事多数都是交代其他人去办。而这个人往往就是柳思明,于是答道:“柳司务带人去盘查附近街巷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次江黎问的确是徐舟行。

        “还能是什么意思?杀人凶手又不会明天就自己来衙门自首,自然是去找线索去了。”

        许是还记恨着江黎刚刚说他多余的事,此刻他的回答里倒是带着股莫名的孩子气。若被柳思明看到他这副模样,怕是又要在心里感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也去,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江黎说完‘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留下一个满脑子疑问的捕快和气结的徐舟行在原地。

        另一边,江黎跟上柳思明,将怀里的糕点递给他,说道:“你家主人要我来帮你。”

        柳思明接过糕点,三两下吃光,“既是自愿来帮忙的,到时候可能不能叫苦。”

        如此奔忙两日后终于有了点进展,原想去书房找徐舟行,却扑了个空。柳思明抓了个路过的下人问:“今日初几?”

        “初七啊!您莫不是办案办魔怔了?”那下人说完推着自己修理花圃的工具嘴里念念有词地走开了。

        此时,青云观后山云海翻腾,在危崖之上有一处小亭,亭内两男子各执其子,低头思索。其中穿着道袍的人沉思良久后放下手中的白子,笑着对另一身着白衣青年说道:“在下又输了。”

        “道长心不在此,徐某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胜过道长的机会。”徐舟行慢条斯理地收拾自己的棋子。

        “果真瞒不住施主,小道今日确有要事,改日小道专程给施主赔礼道歉。”清芳道长说完匆匆离去,留徐舟行一人坐在亭内摆着残棋,独自斟酌,仿若天外来客,凡尘世俗都不如他眼前的棋局重要。

        江黎来到后山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

        “在外面站这么半天,是准备作望仙石吗?”

        江黎这才如梦初醒,小跑着到徐舟行跟前,掐了一把他的脸,说道:“你成仙的时候可一定要记得带上我,听说观音座下的仙童俊得很哩!我很合适当你的仙童。”

        徐舟行拍开她的手,语带嫌弃道:“我的仙童一开口就是——俊得很哩?”

        “哈哈~仙界那么大,说不定也有其他苗女。”

        “别废话,来找我什么事情?”

        江黎这才想正事来,说:“我和柳思明这几日去调查了高主事家附近的人,包括那个伺候他们的婆子。”

        “我们去找了她,她的邻居都说张婆子一直在照顾儿媳和孙子哩!而且我还晓得盛京戌时五刻关闭城门,直到清晨寅时五刻才打开。她若是杀了高夫人,那肯定是有一整夜是不在家,我们问了她儿媳,这段时间为了方便照顾他们娘俩,张婆子都是和她们睡在一块儿的,没得时间进城杀人。”

        “你怎么知道她儿媳妇儿没有对你说谎?这是她孩子的亲奶奶,她必然是不希望她牵扯进一桩命案的。”

        徐舟行给江黎到了杯水,她润了润口后说:“你说得对,可是她为什么杀人咧?”

        “为财、为权、为情、为仇、意外,杀人者无外乎因于此。”说出这话时,徐舟行仍执着手中的黑子研究自己的残局。

        “你是说……”江黎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不过片刻后就装不下去了,“你想说什么明说就是,天天在这里讲些鬼都不听的话做什么?”

        徐舟行执棋的手久久未落,最后叹息一声将棋放回棋盒内,看向江黎:“你又为何偏偏来招惹我呢?”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徐舟行定定地看着江黎,仿佛在反复确认她话里的真意,最后粲然一笑:“你们可还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比如说住在高主事附近的。”

        “问了,我们发现一个特别可疑的人,那人住在高主事斜对面,是个俊寡妇。第一天我们去的时候就鬼鬼祟祟地在一旁的偷看,我们去问的时候,她却什么也没说,但眼神飘忽得厉害,看着像是心里有鬼!”

        “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光凭人家偷看就准备给别人定罪吗?”

        “我听其他街坊说那寡妇一直盯着高主事哩,逢人见说羡慕刘夫人,说不定为了争风吃醋杀了他夫人,好借机上位。”

        “你也是女子,怎对其他女子有如此大的恶意?勒人和吊起尸体普通女子可不见得能办得到。”徐舟行语气严肃,神情没有方才那般玩笑戏谑,“断案不是儿戏,不能凭着一腔戏言和几句臆断就作为呈堂证供。”

        说罢拂袖而去,只余江黎坐在那里小声地辩解:“这又不是我说的。”

        观内,一位小道童在前方提着一个灯笼引路,他身后跟着的人一身黑衣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们穿过迂回曲折的廊道,伴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消失在假山之后。

        他们全然没注意到身后还跟着一条“尾巴”,在他们消失之后也颇为熟练地打开密室跟了上去。而密室内已有一人等候多时,来人打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露出一张清瘦的面容,俨然是与徐舟行在后山对弈的清芳道长。

        徐舟行居住的厢房里还亮着微弱的光,织罗进入房间时,他手上正拿着一本《清静经》在看。

        她跪在地上开口道:“主人,果然不出你所料,我随清芳道长进入密道果真见到太子身边的云崖道长随后而来。”

        “除此之外可还有见到其他人?”

        织罗忙回:“并无。”

        “你就没什么其他的可说了?”

        “回主子,属下听到他们说太子要在皇上寿诞之日进献仙丹,眼下还需几味引子。只是、只是……”

        “没听到便罢了,你回去吧,短时间内不用出来了。”

        织罗听完浑身一抖,走之前还说了一句:“不过他们的意见好像不是很统一,期间爆发了一些争执。”

        第二日清早,徐舟行刚穿上衣裳就听到有人在敲门,一位小道童在门外奶声奶气地说:“徐施主,我师父请您过去。”

        道童带徐舟行到清芳道场时,上面已经备好了茶。清芳见到徐舟行到来将自己手中的书籍递给他。

        徐舟行不明所以,迟疑说道:“道长这是何意?”

        “这本书是小道多年心得,赠与施主闲暇之用,也算是小道为昨日怠慢施主赔罪了。”

        “徐某谢过道长,但今日是特来向清芳道长辞行的,这几日能在观中偷闲已是难得,可惜在下公务缠身,眼下不得不离开了。”

        “施主请自便,观内来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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