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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醉酒


徐舟行在小黄门的搀扶下进入车厢里,江黎早就坐在里面等他,见对方喝成这样,她疑惑地看向那位小公公。

        “夫人可别这么看着奴,您又不是不知道,徐主事出了名的酒量浅,不过浅酌几杯便是如今这副模样了,眼下奴将他全须全尾儿地交给您了。奴得赶在宫门下钥前回去,无法伺候贵人,还请贵人体谅。”

        显然,这位小黄门是误会了什么,但还没等江黎解释,他便匆匆地跑回宫中,留给她的只剩一个匆忙的背影。

        徐舟行醉了也是个老实的,上了车后,便端坐在凳子上,若不是此时面带桃色,说不准连江黎都看不出他到底醉没醉。

        这番江黎刚觉得徐舟行是个老实的,结果车马一动,他的脑袋就直挺挺地倒在了江黎的腿上,他的呼吸透过衣裳与自己的肌肤相撞,江黎在这一阵阵的呼吸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方倒下后半句话也没说,只是闭着眼睛假寐,江黎看着他这副样子,流露出一丝纠结的神色。她也不过是二八少女,怎会不思春?眼前男子比她见过的绝大多数男子都要优秀、好看。

        若没有那场梦境,也许自己见他的第一面就会不可自拔地爱上他,可人生没有如果,她就是梦了,而梦中也是长着他这般面孔的人向她的家人挥起了屠刀,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如今这人这般羸弱地躺在自己腿上,原本白皙的颈脖此刻也布满了薄红,只消自己轻轻地伸出一只手,这位大盛最年轻的探花郎便会殒命。

        马车行了一路,江黎最后还是没忍心下手,反而是替他擦了一路的汗。透过帘子,她看到了这条熟悉的街道,知道转过这个街角,就到明心苑了。

        虽然她判断不出此时枕在她腿上的人是否已经清醒,但她还是幽幽地开口说:“我找到我姨母咯,你有救咯。”

        徐舟行眼珠转动了几圈,但终究是没有睁开眼。

        江黎继续说道:“过几天我姨母应该就会派人来带我回去了,你晓得我姨母是哪个吗?我讲出来你肯定会被自己蠢死。”

        醉酒中的徐舟行:“……”

        “我姨母就是你那个好朋友的老妈,我没想到也就算咯,姓高的天天在你面前晃你咋个子也没想到咧?”

        接着又道:“我不喜欢那个高淑雯,她好烦,不过以后她应该要喊我一声表姐咯。”

        江黎就这样在没有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叨叨着回到了明心苑,当她架着徐舟行下马车的时候,那马夫从耳朵里掏出两团可疑的白色棉花,对着江黎说道:“姑娘,听老夫一句劝,若喜欢对方,就当着他的面儿说一声就是了,别在醉酒这种糊涂时候啰啰嗦嗦地讲一大堆。”

        “那个同你讲我喜欢他了?我一个字也没有讲。”说完不顾车夫的反应便架着徐舟行进门。

        后面传来车夫的呼喊:“姑娘,要不要我帮你将徐主事抬进房里?”

        “不用咯!”

        江黎这声中气十足的回答将还未熄蜡的街坊邻居惊得纷纷停下了自己手头的事情。

        年纪大的男子都不约而同地为病弱的徐主事捏了把汗,心里都默默地祈祷他明日能下得来床。

        年纪小的男子则心道:好家伙,果然母亲说得不错,女子如虎豹豺狼,轻易碰不得,就连徐主事这样的青年才俊都没能逃过女人的手掌心。

        而女人们则是感叹,若她们也有这样的胆魄,何愁嫁不得好郎君。

        街坊四邻感慨归感慨,谁也不会在这时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去插手别人家的事情,更何况是徐家的事情。

        江黎一回到明心苑就感觉非常的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她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十分不对劲,等她好不容易将徐舟行一把撂倒在床上时,才明白这股不对劲从何而来。

        自她进门起,这府里的小厮丫鬟仿佛凭空消失了般,就连平常最爱跟在徐舟行身旁的柳思明也是不见人影。

        她出了房门四处搜寻,别说人了,连个鬼的气味都没闻到。她一头雾水地走进厨房从锅里拿出几个馒头垫了下肚子。今日的宫宴光是跳舞就耗费了她许多气力,在皇后娘娘的殿中更是连往日的五分饱都没吃上。

        如今又扛了个成年男子回房,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昏花,哪里顾得上管人去哪里的事情。

        等她吃饱准备回房时,透过没关的门看见徐舟行在房里跌跌撞撞地摸索着什么,她左右四下看了眼,最后还是认命般向房内走去。

        “你怎么起来了?”江黎问道。

        而徐舟行则一副朦胧状态,嘴里只咕哝地念叨:“水、水、给我水。”

        江黎顺手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徐舟行,他伸手想要拿,但却一直对不上,最后江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他扛在肩头放回床边,经过这一颠,原本还好好的徐舟行便有些想吐。

        江黎见状赶紧捂着他的嘴,说道:“哎、哎、你可别吐啊!”

        徐舟行许是被憋得难受了,他拼命地扯着江黎的手想要拯救自己的嘴巴。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在江黎大力出奇迹下,她成功地把这位年轻的探花郎扑倒在床,两人透过双方的眼神都看到了丝陌生的情绪。

        就在江黎逐渐靠近徐舟行的嘴时,这位酒醉的探花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她掀翻在床,自己则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清醒过来的江黎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心中暗道: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等她追出去时,徐舟行已经自己开了门准备跑出去,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之际,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腰带,将他一把带回屋内。

        门外的街坊个个都趴在自家院房门前,开了一条小小的缝看着,刚才那一幕完全映入他们的眼中,甚至有人在看到房门再度紧闭时开起了赌局。

        就赌这位年轻的探花郎今夜能不能逃过女人的魔爪。

        这不是最过分的,更过分的是,大家纷纷拿出自己的钱财来押

        ——不能!

        房内的徐舟行和江黎自然不知道自己这番作为已经成为茶余饭后百姓闲谈之资,他们此刻正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凳子上大眼对小眼。

        江黎严肃地说:“我去熬一碗醒酒汤,你喝不喝?”

        徐舟行宛如一个被欺负惨了的书生,他不敢答话,只是摇了摇头。

        江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继续说,只是这次她可没用商量的语气,“在这儿等我,若我回来发现你再跑出去,别怪我心狠先打断你的腿。”

        在江黎颇具威慑的眼神中,徐舟行缓缓地点了两下头。

        等江黎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回来时,见徐舟行果然依约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她这才满意地笑了一下。

        可当徐舟行看到这碗汤药时,她笑不出来了,因为徐舟行又跑了。这次甚至因为跑得急了中途还掉了一只鞋。她看了眼碗中说是醒酒汤但最后也不知熬成什么的东西,心中默默地原谅了徐舟行,并且觉得醉了也没降智的徐舟行甚至很可以。

        但这些在苗疆圣女眼里都不如一碗她亲自熬的醒酒汤重要,最后在徐舟行第二次逃离失败后,这碗醒酒汤被江黎钳着他的嘴强行灌进去了。

        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种苦头和屈辱,当年他父亲、母亲身死后还有柳意如护着,就算之后进宫成为伴读,他也总能凭借手段护得自己周全。

        灌完醒酒汤一刻钟后,徐舟行的酒意开始慢慢消退,但他不满自己所遭受的屈辱,这一整晚不停地指挥江黎做这做那,把她指挥得宛如牛马。

        偏生江黎对强迫徐舟行喝下那位毒药般的醒酒汤有愧,真如牛马般伺候了他一整夜。

        天擦亮,累了一夜的江黎从徐舟行房中走了出来,看起来活像是被妖精吸食了精气一般。

        迎面撞上在城外林里转了一夜的柳思明,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从里面出来?”

        “昨晚你们去哪里了?”

        不约而同地说:“你先说!”

        最后还是柳思明败下阵来,揉了揉自己发疼的眉角解释道:“昨天有个黑衣人夜闯我家主子的书房,我叫了几个小厮同我一起去追人,结果到了城外林中人跟丢了,城门关了便在外面呆了一夜。”

        “那安乐那丫头呢?”

        “安乐应该在府中啊!”柳思明不明所以答道。

        江黎很笃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在。”

        “糟糕,难道他们不止一个人?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他吩咐后头跟进来的小厮去各房去找其他的丫鬟和小厮。

        处理完这些之后,柳思明反问道:“你呢?你怎么大清早从我家主子的房里出来?你把他怎么了?”

        提起这个事情,江黎就头疼,“你家主子喝醉咯,他喝醉咋个子这么能闹腾?”

        柳思明听后,宛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他头上,他看了眼徐舟行的房门又瞧了眼仿佛整夜未睡的江黎,不敢相信自己脑中想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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